方芷觉得江行舟说的这句话很有意思,什么叫做不失本心?自己所做的一切在很早的时候便是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了。
但是说来方芷也是很好奇的,得知自己是凤女之后,好像唯独只有二皇子没有给自己示过好,就像是他是那个唯一不相信君如珩的话的人。
或许也正是因为相信那个预言,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将自己推离这场权力角逐的游戏,但是很明显,一切都没有按照江行舟预想的那般发展。
长辞想了想,还是说道:“殿下,守在公主府的所有太傅的暗卫都撤走了。”
听到这话,方芷正要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,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传来一阵钝痛,但还是勉强维持着自己面上的平静,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。
“是你说要我去西北征战的?”
一道男声忽然打破了竹林的静谧,方芷敛下眼底所有的情绪,只是笑意盈盈的看着不紧不慢走来的江氿慈,“皇叔,我等你很久了。”
江渡最后还是听从了方芷的建议,提拔了那个叫做云竹的人,而也真的下令让江氿慈跟随去助阵。
江氿慈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没有拒绝,便是第一时间来找了方芷,他专门来这里见见方芷这个罪魁祸首。
他大大咧咧的在方芷的身侧坐下,随即方芷便是示意身边的人都退下,只是留下了倒酒的月牙。
而方芷也将自己的茶杯推到一边,让月牙将其换成了酒杯。
她低垂着自己的眼眸,“为了好好的和皇叔喝上一杯,这些日子我可是费尽心思才找来了这些好酒,今日皇叔可要好好的尝一尝。”
江氿慈撑着脸微微眯了眯眼睛,“阿芷啊阿芷,你就这么想要我离开京都么?怎么,难道我留下会给你造成什么伤害么?”
像是质问,但是又像是调笑,他本人似乎就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方芷只是轻轻浅浅的笑了笑,亲自为江氿慈添了一杯酒,并不着急回答这个问题,“皇叔,快尝尝。”
江氿慈轻轻地抿了抿酒杯中的酒水,随即露出一个满足的笑来,“不错,果真是好酒。”
方芷这才说道:“其实这都是圣人的意思,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左右圣人的决定?再者说了,若是皇叔真的不想去,直接拒绝了就是。”
江氿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,随即又自己倒了一杯,“一杯酒一句话。”
方芷笑了笑,毫不犹豫的将酒一饮而尽,“我应该恭喜皇叔重获自由。”
听到这句话,江氿慈的笑在脸上顿了顿,再次抬头看着方芷的时候他的眼神发生了明显的变化,他微微颔首,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将酒直接灌了下去。
江氿慈忽然站起身来,随即便是朝着方芷行了一个礼。
对于江氿慈来说,他这辈子从来没有服过任何人,哪怕是面对江渡的时候,他也没有正儿八经的行过什么礼。
但是也有例外,比如大皇子江行止,对于江行止他是真的佩服,也的确是震惊于江行止的能力和本事。
第二个便是方芷,他很感谢方芷还能想到自己,能助自己离开京都,给了一个自己的机会。
方芷倒是没有多大的波澜,倒是大大方方的接受了江氿慈的礼,自己给了江氿慈这个机会,接下来的选择便是完全的交给他了。
无论是想要借着上战场诈死后彻底离开江渡的控制,还是借此翻身以不一样的全身面貌回来,都是江氿慈的选择罢了。
方芷只是笑了笑,“我还担心皇叔会因为这件事怪罪我呢。”
江氿慈哈哈哈的大笑了几声,甚至是因为大笑眼角还挤出了几滴眼泪,“我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,说吧,你想要我帮你什么?”
方芷微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