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完之后便是故作说错话的模样捂住了自己的嘴,笑意吟吟的看着郑侯爷,连连的感叹,“侯爷,这么久了,你不会以为我是真的爱着郑尧的吧?”
郑侯爷的眼中满是红血丝,“你……”
“我?不知道侯爷是不是还记得一个叫做方若初的姑娘,可还记得她是怎么死的?要我说,郑萤还可以死得更惨一些……”
她的声音轻柔,却像是呢喃着恶魔的咒语。
郑侯爷不敢相信的看着方芷,“你到底是谁!?”
方芷一副失望的模样看着郑侯爷,“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,可是在这件事上你怎么就看不清楚呢?”
她一步步的走近郑侯爷,“我是方芷,是那个方若初的胞妹,我还会是谁呢?哦,对了,我还是方太傅的孩子,更是你心中的阴影呀。”
听到方太傅的名字,郑侯爷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崩住,他竟然被方芷身上的气势逼得步步后退,眼中的惊恐都要溢出来了。
“原来是叛党余孽!”
似乎是不满意郑侯爷的这个称呼,方芷噘着嘴摇了摇头,“错啦,当年的事儿郑侯爷不会觉得当真不会有人知道吧?”
方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随即便是重新坐到了桌前,还朝着郑侯爷招手,“侯爷离我那么远干什么,过来坐呀。”
说完也不管郑侯爷是不是会过来,便是将自己面前茶杯里没有喝完的茶水倒在了自己的脚边。“简单来说呢,从进入侯府的时候我便是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呢,所以侯爷你走到今天这一步其实并不冤枉呀。”
郑侯爷咽了咽口水,很快的便是反应了过来,“既然是叛党余孽,今日无论是谁都是保不住你的!”
方芷也赞同的点了点头,“是呀,侯爷说的每句话都很有道理呢。”
郑侯爷警惕的看了一眼长辞,随即便是高高的扬起了自己的下巴,“来人啊!”
只是他的喊声才传出去一声便是被长辞堵住了,长辞毫不客气的朝着郑侯爷的小腹来了结结实实的一拳,在郑侯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是揪住了他的后脖颈,像是拖着一条死鱼一般将其拽到了方芷的面前。
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烈的痛楚,郑侯爷的脸色惨白,额头也冒出了一串豆大的冷汗,一时之间看着方芷竟然是说不出话来的。
毕竟是一把年纪了,怎么可能扛得住年轻力壮又是个练家子的长辞的用尽全力的一拳,估计还要缓上好一会呢。
方芷双手撑着自己的脸,好整以暇的看着郑侯爷,“所以侯爷现在又在挣扎什么呢,我现在能这么坦诚的讲出所有的东西,侯爷难道觉得我会是在自寻死路吗?”
方芷其实并不着急杀了郑侯爷,她很享受看着猎物在自己手中苦苦挣扎的样子,她觉得自己好像在一瞬间也领悟到了江氿慈的恶趣味。
原来人是真的会爱上这种感觉,左右别人的生死,或者说是爱上这种手握权力的感觉,实在是让人感到酣畅淋漓。
郑侯爷这时候也缓过来了,他死死地盯着方芷,“就算你杀了我又能怎么样?你依旧不能活着走出侯府,你的一切都将会葬送在这里!”
“侯爷是对郑尧充满信心还是对浔王殿下充满信心?”
果不其然,听到浔王的名讳郑侯爷的脸色又是一变,她没有想到区区一个方芷竟然可以打探出这么多的消息。
但是很快他便是镇静了下来,反正知道的越多死的也就越早。
可是方芷就像是看得透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似的,“侯爷难道是觉得我的身后就空无一人吗?要不侯爷猜猜,那夜你派来追杀我的人为什么没有一个回来?难道真的是郑尧的人做的吗?侯爷在这种时候倒是挺相信自己的儿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