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伞跟在沈姒身后,她倒也没太当回事儿,拢了下风衣往里走。
“春如旧,人空瘦,
泪痕红邑鲛绡透。
桃花落,闲池阁,
山盟虽在,锦书难托。”
进了第三重院,隐约听到一段醉心荡魄的苏州评弹,《钗头凤》。
“奶奶,我好几天没来,您也不念叨我?”沈姒朝廊下走去,“我今天可要赖在这里不走了。”
“你瞧瞧,这丫头多会推脱。”齐奶奶转头跟在座的几个人笑道,“她自己在外面忙,还要怪我没念着她呢,狡猾得跟个小狐狸一样。”
而后她朝沈姒招了招手,“来,到我这里坐,我还给你留了好东西。”
“老姐姐,你这就是偏心,”旁边的人纷纷打趣,“你那几个孙子孙女来过,也没见你拿出什么好东西。”
“偏心那也是因为我这个老太婆高兴,”齐老太太笑了笑,面色慈和道,“沈丫头比我这几个孙子都孝顺,知道哄我一个老人家开心。这要不是嫁给了阿晟,我也要收个干孙女。”
沈姒陪着老人说了几句,将老太太哄得眉开眼笑后,听到有人问了句。
“你们结婚大半年了,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老姐姐抱上小重孙?”
沈姒呛咳了下,“这不着急吧?”
她莫名其妙想到上个月,齐晟在最后一刻压制着她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