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”姜奕承见穆岁安气鼓鼓的模样,再加上这番“狗论”,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。
穆岁安:“……”
最讨厌这种……在别人生气时还哈哈大笑之人!
“抱歉……”姜奕承见穆岁安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,霎时收敛笑容,不自觉地正襟危坐。
“穆岁安,你有没有想过……与蔺聿珩和离啊?”他突然发问。
听到这话,穆岁安瞬间愣住,脸上流露出一抹迷茫之色,好似从未想过这个问题。
姜奕承身体前倾,直视着她清澈无辜的眼睛,循循善诱道:“蔺聿珩根本不喜欢你,还有心上人,姑母对你更是颇有微词……”
“我知道啊!”穆岁安回过神来,没好气地开口,“这个问题不应问我,而要问你爹!”
“晋王爷,因为皇帝赐婚,我才会嫁给临安郡王的……”她随即提醒。
这孩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!
“不论其他缘由,我只问你……想不想和离!”姜奕承难得神情认真,又重复问一遍。
“……”穆岁安眨了眨眼睛,“如果和离之后,能让我回去郓州,那我肯定是想的啊!”
万一和离后,还要再嫁给京中的其他男人,那还不如待在郡王爷身边。
姜奕承哑口无言:“……”
“此事以后再说……”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,“反正短时间内,父皇也不会允你和离。”
况且,他还没有弄清楚……自己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。
“咱们三个也算生死之交了,以后时常走动。”姜奕承又恢复那副潇洒不羁的姿态。
穆岁安与乔棠对视一眼,这似乎算不上生死之交吧……
不过,晋王爷确实帮了她们,这么个大人物,肯定不能得罪。
“好啊!一言为定!”两位姑娘异口同声地应道。
俗话说得好,朝中有人好办事。
何况晋王爷,还是皇家金疙瘩……
待回到东街府邸,穆岁安与乔棠同榻共寝,因过于困乏,二人直至日上三竿仍未醒来。
蔺聿珩办案未归,昭阳长公主因自己死敌柔嘉长公主痛失爱子,心情异常兴奋,甚至无暇宽慰韩令仪,便急匆匆入宫。
这母子二人因着此事,竟然整整三日都未曾回府。
一时之间,无人前来寻找穆岁安,她得以潇洒度过……
三日之后,傍晚时分,寿安宫中。
“陛下,此事证据确凿,南阳郡王乃幕后主谋,京兆少尹参与其中,黑风寨负责执行。”
禀报时,蔺聿珩呈上数份供词,还有满满一摞证据。
“据侍卫与丫鬟供述,南阳郡王自坠马受伤后,身体渐渐难以人道,故而性情扭曲。”
“府中丫鬟亦遭毒手,加上被强掳而来的女子,死伤人数逾二十人,实乃天理难容。”
言罢,蔺聿珩又取出一张纸,上面简单言明南阳郡王的死因。
当然,他并未如实禀报,只言沈易舟因用药过度,而命丧于榻上。
至于药是何人所下,那几名男子又是谁塞入密室的……已不再重要。
晋王的暗卫办事利落,将穆岁安与此事之牵扯,抹除得干干净净……
“简直是岂有此理!”永兴帝看完这些供词,当即怒不可遏。
柔嘉长公主是他抬举的,南阳郡王更是他亲口册封!
如今这般,岂非重重打他的脸!
“皇帝……”太后缓缓开口,“此事关乎皇家颜面,明面上……便让京兆少尹全权担责。”
“南阳郡王虽然已死,但养不教乃父之过,宁远侯理应受罚,寻个由头削去爵位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