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莫要害怕……当我求你了,了却我心中的这份执念……可好?”
“穆岁安,此去一别,不知何时才能相见……今夜是我的大婚,可我只想与你共度。”
威严赫赫的年轻帝王,此刻话语中满是恳求,略带哽咽,极尽卑微之态。
“呵呵呵”
穆岁安连连冷笑,紧咬牙关,左手死死扶着一旁的几案,暗中以内力强行逼出药性。
不知这是什么破药,效果不咋地!
突然,她抬起右手,只见其右手腕上的镂空银手镯,忽地闪现出一截两寸长的利刃。
紧接着,她未有丝毫犹豫,狠狠地划向自己的左肩。
刹那间,她的左肩之上,赫然出现一道刺目的深深血痕,鲜血霎时晕染了绯色官服。
这一处伤痕,不偏不倚,恰好是此前为救姜奕承所受剑伤之处。
“穆岁安”
见此一幕,姜奕承嘶声惊呼,面色瞬间煞白,继而疾速冲上前,急欲查看她的伤口。
“传太医……”
“别动!否则我要了你的小命!”
姜奕承刚一开口,因剧痛而恢复半数体力的穆岁安,身形一闪,竟将利刃横于其脖颈。
她侧首吐出一口血水,顿觉自己的身体不似方才那般绵软无力。
想来是药性被内力逼出过半……
“给我解药!如若不然,今日我便与你玉石俱焚、同归于尽!”她一字一句地警告。
狗东西!竟敢给她下药!这一遭真是丢人丢到家了!
“小石榴……这并非是毒药……”
姜奕承颤声解释之际,全然不顾自己颈间的利刃,心中只挂念着穆岁安左肩的伤势。
因其转头的动作,即便穆岁安下意识地迅速挪开利刃,但其颈间还是留下一道血痕。
“不许动!”穆岁安咬牙切齿道。
然而,姜奕承仿若听不懂人话,依旧在语无伦次地解释
“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睡一觉,遂在酒水中下了特殊调配的安神药……”
“此药至多让你,在几个时辰之内无法动用武功……于身体绝无害处。”
“你要杀我可以……且让太医来为你包扎一下伤口,我求你好不好?”
此时,姜奕承的鼻尖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,仿佛又置身于那片林间,令他心有余悸。
穆岁安为救他而身负重伤,那一幕是他此生都不愿再目睹之景。
“混账!你不要命了!”
姜奕承蓦地转身,穆岁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起利刃,同时怒喝一声。
弑君犯上,乃是株连九族之重罪!
她纵有此心,但在理智尚存时,亦万万不敢行此大逆之事!
然而,姜奕承仿若未闻,惊惧的目光死死地落在穆岁安的左肩伤口上。
“速传周太医!不得声张!”他随即冲着殿外厉声吩咐一句。
穆岁安退后一步,眼角余光扫过姜奕承的脖颈,伤口虽浅,却赫然醒目。
完了!她不禁在心中暗自叫苦!
这一瞬间,她飞速转动脑筋,思忖应对之策求饶还是造反?
姜奕承盯着穆岁安的伤口,试图寻找什么东西为其包扎,却又不敢动手。
“穆岁安……你是故意的……你这人为何如此残忍?对我狠心便罢,对你自己也能下手。”
“伤疤已消除……你又补上一刀,这分明是扎在我的心上……”
姜奕承只能一边低声忏悔,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于窗边锦榻上。
“对了……凝血丹……”
他仿若突然想起了什么,急忙转身冲入寝殿,随后取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