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先是拢紧凌乱的衣襟,继而抬手擦了一下微微红肿的唇瓣,最后往床榻里侧一躺。

这副模样,活脱脱像是一个吃干抹净便提裤子走人的薄情郎。

蔺聿珩:“???”

此时,他衣襟大敞,袒露着白皙而瘦削的胸膛,面色如霞,连颈间亦泛起一层红晕。

他急促地喘息着,眼眸中满是浓浓的情欲,似还夹杂着些许迷惘之意。

“安安……怎么……怎么了?”蔺聿珩缓缓转头,望向仿若入定的妻子。

“……”穆岁安白了他一眼,“难不成你想吵醒孩子?再给他们讲话本?”

“我只是想尝一尝,看看你和昔日有何不同……与我梦中是否一样……”

“这三年,安安有梦见我吗?”蔺聿珩抓住重点,骤然打断妻子的话,急声问了一句。

“干嘛?难道你没有想过我?”穆岁安轻哼一声,不答反问。

蔺聿珩坐起身来,小心翼翼地从两个孩子身上跨过去,跪坐于妻子身边。

“安安可知……我对你朝思暮想、魂牵梦萦、引日成岁……”

他目光含情,痴痴地凝视着妻子那波光潋滟的双眸,一字一句地倾诉着入骨相思。

“那你说说……想我什么?”穆岁安右手食指轻点一下蔺聿珩的胸膛。

蔺聿珩紧紧握住妻子指尖,凝视着她的眼眸,回道:“想你是否安好,想你是否受累,想你在做什么,想你有无想着我……”

“怎么?没想榻上之事吗?”穆岁安似笑非笑地追问一句。

“我……”蔺聿珩浑身发烫,支支吾吾地辩解,“我终日忧心忡忡,岂会琢磨此等事?”

“哦……是吗?”穆岁安那耐人寻味的目光,自上而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。

“那我与你……可是迥然不同……”

“我只会在夜深人静之际想你,想你那赤裸裸的样子,还有在榻上埋头苦干的风姿。”

穆岁安大胆而孟浪的话语,让蔺聿珩浑身上下,仿若被烈火炙烤一般。

“安安……我……”

“我什么我?”穆岁安幽幽打断。

“此番入京,一为圣旨,二来我是想要找你……睡一个荤觉!”

“验证一下,我是对男人彻底失去了兴趣,自此清心寡欲,还是未能寻到合适之人。”

说着,穆岁安坐起身来,伸出双臂环住蔺聿珩的脖颈。

“方才那一刻……证明我只是对除你之外的男人……没有兴趣,对你……我还是馋得狠。”

“即便遇到与你三分相似之人,我非但没有一丝据为己有的冲动,还想将其弄死!”

“蔺宴安,我心里虽恼你……但我的身体却只认准了你一个人……”

穆岁安余音未落,蔺聿珩滚烫的唇瓣已再次覆上她的红唇。

他轻轻吮吸,温柔舔舐,不似方才那般疯狂猛烈,此刻极尽缠绵缱绻。

“安安……你的心里有我……如同我痴爱你一般,你也是心悦我的……”

蔺聿珩将妻子紧紧拥入怀中,暗哑且含糊的声音自唇齿间缓缓传来。

甜言蜜语或可骗人,然人的身体本能是万万做不得假的……

“哦……我不懂……”穆岁安将蔺聿珩轻轻推开,眸中笑意盈盈,抬手摩挲着他的唇瓣。

“蔺宴安,你现在太瘦了……睡起来未免有些硌得慌……”

“你好好将养身体,过两日我们便返回郓州,到时候让我瞧瞧……你有无当年雄风?”

话落,穆岁安在蔺聿珩的唇上重重吮吸一口,指尖轻移,似不经意抹去他眼角泪滴。

“好……谨遵妻命……”蔺聿珩将头深深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