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!”蔺聿珩一脚踹在他腿上。

青柏忍痛劝道:“公子,男人这事切不可憋着,不然有损身体康健,此乃本能需求。”

公子已二十有一,至今还没碰过姑娘的小手,本就不正常!

现在好不容易娶妻,又赶上自个身体受伤,无法行房,但与夫人共寝一夜终究开了窍。

然而,待青柏见到自家公子那欲杀人的眼神,只得噤若寒蝉,脚下生风地前去备水。

此时此刻,蔺聿珩心中犹如一片混沌不清的迷雾。

其实青柏所言不无道理,世家男子皆是妻妾成群,若正妻不便,自有侍妾悉心服侍。

或许只是因为,他们家之情况与其他世家大族大相径庭?。

毕竟母亲乃尊贵的嫡长公主,父亲自然不能纳妾。

故而,在父亲离世前,他们始终是一家三口。耳濡目染之下,他心中亦有此等想法。

再者,穆岁安是他的正妻,他们二人尚未圆房,此时怎可有其他心思!

唯有如此解释,方才合情合理……

……

次日起,蔺聿珩开始上值,穆岁安则安生闭门思过。

当日申时将至,大理寺中。

大理寺少卿贺文政,寻到正在整理堆积案件的蔺聿珩。

“蔺大人,您的伤势如何了?”他面带微笑,态度恭敬。

蔺聿珩起身,拱手为礼,语气中满是无奈,“贺大人有事直接吩咐,下官认真聆听。”

他不过休养月余,贺大人怎么又回到他初入大理寺之时……

“快坐下!”贺文政赶忙招手。

虽说自己的官职为从四品,是蔺聿珩的上司,但人家是堂堂郡王,真正的皇亲国戚!

上面可有太后与昭阳长公主在呢!

原以为临安郡王闲来无事,来大理寺折腾,岂料人家事必躬亲,办案能力更是卓越。

正月下旬,郡王因亲自查案,以致身受重伤,令整个大理寺胆战心惊。

昭阳长公主骄横跋扈,若独子有个三长两短,岂不是要闹翻天!

见面前之人再度走神,蔺聿珩只得开口询问:“不知贺大人此番前来,所为何事?”

贺文政面露难色,稍作思考,便将二月初发生之事,简要叙述。

“目前已有十余位少女失踪,年龄皆在十三至十六岁,其中有平民,亦有官家女子。”

“但并非名门望族,多为那些外放官员之女。因关乎姑娘及家族清誉,无一人报案。”

言罢,贺文政取出相关卷宗,放于蔺聿珩面前。

蔺聿珩接过仔细查看,只见他面色愈发凝重,眉头紧锁。

“事发已一月之久,若非这名药商前来报案,那些女子便置之不顾?可有何线索?”

贺文政回道:“据那位药商随从提供的线索,此事或与覃台镇附近的黑风寨有关。”

“黑风寨?”蔺聿珩合上卷宗,缓缓放置于案上,“又一个土匪窝?”

等等!他为什么要说“又”?

同样都是土匪,怎么飞云寨听起来这么顺耳呢!

贺文政颔首道:“数日前,刑部派人潜入寨中查探,却一无所获,又担心打草惊蛇,反而危及无辜女子性命。”

“那黑风寨自诩绿林好汉,从未与朝廷为敌,且暂无确凿证据,故而有些束手无策。”

贺文政言及此处,压低声音,显得尤为小心谨慎。

如今边境不安,叛党未清,朝廷兵力本就吃紧,又岂会在意区区土匪。

黑风寨不足百人,远不及飞云寨那过万悍匪,其水上作战能力一流,恰可抵御东越。

“贺大人是想请教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