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棠棠……你喜欢孩子吗?”秦王蓦地倾身靠近,冷不丁发出此问。

今日听闻表嫂说起孩子,再回想昨夜棠棠所说之言,他心中忽生一念

棠棠说日后不愿再嫁人,那若是她膝下有子傍身,即便自己薨逝,她也会余生无忧。

他们的孩子会是皇帝的嫡孙,将来承袭王爵,此生定会安享荣华富贵。

“……”乔棠未曾答话,只是那耐人寻味的目光,上下打量着秦王。

其眼神中赤裸裸地写着您的这副病弱之躯,究竟行不行啊?

孩子嘛……她也不知道喜不喜欢。

只是她与岁岁一同长大,有时会想生个孩子,以便与岁岁的娃娃做伴。

秦王的面色,因乔棠那毫不避讳的打量眼神,瞬间涨得通红,他只得慌忙移开视线。

其实……一旦寒冬逝去,每逢春夏温暖之际,他的身体还是挺好的。

至于能否有孩子,他自我感觉应该是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的……

“棠棠,要不然……今夜……”秦王支支吾吾道,“我们且试上一试……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
话已至此,年仅及冠的男子,不禁面红耳赤,浑身发烫,眼神飘忽不定。

“试一试?”乔棠歪着头,蓦然想起岁岁转手送回的那一箱册子。

还有岁岁的那句话你要是想睡了秦王,那趁着他还干净,赶紧将他吃干抹净了!

此话不假,万一郑姑娘入府,秦王这孩子的清白……定然难保啊!

思及此,乔棠仿若下定决心,认真点头道:“秦王爷,试就试!”

嘿嘿嘿!她在心里盘算着,若是她与岁岁一起怀上娃娃,那肯定很有趣!

到时候,爹一个,穆叔一个,二老也不用再抢孩子了……

待最后一抹落日余晖,缓缓没入西方天际,夜幕悄然降临,繁星点点。

秦王与乔棠各自前去沐浴,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人生探索之旅。

此时,临安郡王府的合安院中,穆岁安将蔺聿珩一脚踹下床榻。

“蔺宴安!你这不中用的玩意!我都如此主动了,你竟还推三阻四的!”

“夫人莫恼……”蔺聿珩动作熟稔地爬上床榻,将仅着赤色肚兜的妻子紧紧拥入怀中。

“夫人伤势未愈,我着实担心……”

“我只是肩膀有伤,碍事不?”

穆岁安眼波流转,白了他一眼,又在他腰间重重拧了一下,甚至还挑衅地屈膝上顶。

“嗯……”蔺聿珩因妻子这大胆而放肆的举动,不禁闷哼出声。

他的脸色亦瞬间爆红,偏偏妻子还在他身上肆意横行,笑得花枝乱颤。

事已至此,他仅剩无几的理智,顷刻间烟消云散,再难隐忍克制。

床幔垂落,随之轻轻晃动,那饱含情欲的呢喃,不时自内传出

“夫人……”

“你似乎不愿意叫我岁岁……”

“并非是不愿意,为夫只是想在夫人的心中……独一无二。”

“那么我准许你叫我安安……但只能在私下里……否则我会很没面子的……”

“嗯……安安……我一人的安安……”

那声声撩人的低吟浅唱,仿若渐渐没入阵阵疾风骤雨之中。

高悬于夜空的一轮弯月,似因羞涩而缓缓躲入云层,仅偶尔探出头……

……

相较于这二人的缠绵缱绻,秦王与乔棠则显得无比尴尬。

只见身着寝衣的一对男女,直挺挺地躺在宽敞的床榻之上,目光不约而同地盯着帐顶。

二人皆缄默不语,中间隔着的距离甚至还能再躺下两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