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,他揽着穆岁安,自卫明赫的身边走过,仿若不愿理睬这孤家寡人。
卫明赫:“……”
倘若他没有看错的话,宴安方才是在嘲笑他!这小子有什么可得意的啊!
自幼圣人日日谆谆教诲,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,岂能为儿女情长而折腰!
虽然……他也好想有个厉害媳妇……
此时,穆岁安见到乔棠的牢房,才终于稍稍安下心来。
难怪人家都说朝中有人好办事呢!
瞧瞧!不仅大理寺来去自如,坐牢更是如同入住客栈,吃喝齐全!
“岁岁,你赶紧回去养伤,我在这里吃得好睡得稳,权当是休息了。”乔棠笑道。
“秦王殿下真是有心了啊……”
蔺聿珩看着桌上的糕点,以及新鲜瓜果,还有一盅清炖血燕,不禁笑着发出感慨。
依过来人之浅见,今日秦王或许不仅仅是为了救乔棠的性命……
细细想之,秦王素来不喜理会他人的生死,此举实在是其心可昭啊!
“秦王真是一个大好人!”穆岁安与乔棠异口同声地给予赞赏。
“公子!有情况了!”
恰在此时,青杉快步上前,压低声音禀报:“有人提着食篮而来,佯装为女童送吃食。”
“暗处护卫略施小计,将丫鬟欲喂给女童的汤羹打翻,一只野猫因误食而当场毙命。”
“女童惊慌之下,道出她母亲尚在郑国公府,且哭喊着哀求郑国公夫人放过她母亲!”
显而易见,女童认识丫鬟,才会因其下毒而精神崩溃,以致语无伦次。
闻言,蔺聿珩冷声道:“你即刻将那二人带上,随我去郑国公府问罪!”
“是!”青杉领命退下。
一夜之间恐会发生诸多变故,且郑国公府就在临安郡王府的隔壁。
待青杉离去之后,穆岁安认真叮嘱乔棠几句,便与蔺聿珩一同归府。
“夫人,你需做好心理准备,此事应当无法将郑国公夫人治罪……”
蔺聿珩将穆岁安送回合安院后,无奈地提醒一下妻子。
郑国公夫人得先帝赐婚,郑国公身为太后亲侄,自是难以轻易休妻。
故而,为保郑家满府清誉,太后与郑国公皆会设法保住这位当家主母。
“夫人放心,王静姝难逃罪责,此番定会难逃一死。”蔺聿珩补充道。
且不提律法如何规定,宸贵妃也不会让这幕后主使活命。
其实,此次若是没有妻子不顾一切相救五公主之功……宸贵妃亦不会轻易放过乔棠。
满宫皆知,宸贵妃极其护短,将膝下一双儿女看得比性命更为重要。
“我觉得……郑国公夫人不像是那么恶毒且愚蠢的人……”穆岁安暗自嘀咕。
或许她只是过于疼爱侄女,以至于关心则乱,这才错生心思吧……
直至穆岁安躺下闭目休息,蔺聿珩才暂离合安院,带人前往郑国公府。
不多时,正在书房与郑华英商议赐婚之事的郑国公,急忙来至前厅。
“宴安,真是稀客啊!你怎会……”
“青柏,将人带上来!”
郑国公刚一开口寒暄,蔺聿珩已面无表情地出言打断。
紧接着,他将香囊之事的来龙去脉向郑国公详细道来。
“表舅,我之所以深夜到访,自是顾及郑家声誉,否则便是开堂审理!”
“这二人烦请表舅好好认认,最好还是请表舅母出来一趟为好。”
话落,蔺聿珩不再多言,径自落座于一旁的太师椅上,将事情暂时交由郑国公处理。
郑国公闻言,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