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环顾整座球场,那临安郡王夫妇二人,方为真正的绝色无双……

此时,穆岁安坐于台上,正聚精会神地望向球场中央

场上的男子皆头戴幞帽,身穿圆领窄袖袍,衬衣外露,足蹬黑靴,骑在黑色骏马上。

女子头顶着花冠,身穿右掩大襟窄袖短襦,长裙束带,肩披窄长帛,一副飒爽英姿。

他们左手紧握缰绳,以控制马匹的疾驰行进,右手则拿着球杖击球。

两队分抗,每队各有十人,男子女子同场竞技,其中既有皇亲国戚,亦有官宦世家。

场上之人,穆岁安遥遥望去,发现除了棠棠,熟人倒是不算少

晋王、卫明赫与卫芙盈、韩令仪和郑华英、陆少恒、李莜莜……

“夫人莫要心急,待你伤愈之后,我与你前来此处玩个尽兴。”

蔺聿珩察觉到妻子的跃跃欲试,握住她的手,在她耳畔轻声低语。

“夫君,你的技术如何?”穆岁安侧首看向他,眉眼弯弯地问道。

“嗯……位列三甲。”蔺聿珩显然对自己的马球技术格外有自信。

对此,穆岁安面露狐疑,似乎不太相信这白面书生的自夸自擂。

就在这时,她忽觉高台下传来一阵阴森森的寒意,那种感觉就像是毒蛇在暗中窥视。

于是,她转头看向右下方,只见坐于郑国公夫人身侧的王静姝,不时朝她投来眼神。

“……”穆岁安视若无睹,甚至未向王静姝空荡的左臂瞧上一眼。

哼!此事只要她抵死不承认,这些人毫无证据,又能把她怎么样!

敢作敢当,那是君子所为,而她只是一名小小的女子罢了!

此时,或许因为场上正在热身,太后看得兴味索然,遂将目光投向左侧的穆岁安。

“穆岁安,你的伤势如何了?”太后突然开口问了一句。

“……”穆岁安怔愣一下,随即赶忙起身回话,“快要痊愈了……不碍事。”

“嗯……”太后微微颔首,“你与宴安成亲两月,不知哀家……何时能闻听孩啼之声呢?”

听到这话,台上众人的目光,不约而同地从球场移至穆岁安的身上。

太后这是心急想要抱曾孙了啊……

想想也是,太后已六旬有五,膝下却无一位曾孙,而孙辈中唯有临安郡王一人成亲。

况且,临安郡王虽不姓姜,但实则与太后血脉相连,比诸位皇子更亲。

穆岁安尚未回过神来,蔺聿珩已无奈地开口:“皇祖母……孙儿与夫人刚成亲两月,且夫人年岁尚小,再过两三载恰好合适。”

当年母亲十八岁出嫁,直至二十岁才生下他,如此方为适宜年岁。

若非皇帝骤然赐婚,他理应等上夫人三年两载,再行夫妻敦伦……

闻听此言,太后瞧着穆岁安那红润的脸色,笑道:“这孩子的体魄非寻常女子可比,早些也无妨……否则哀家恐怕等不到了。”

这看似说笑的口吻,其中却难掩岁月不饶人的无奈之情。

“母后……”昭阳长公主最是听不得这种话,揪心之余,蹙眉道,“您定会千岁无虞!往后宴安的孩子,还要您亲自取名呢!”

“母后,皇长姐所言甚是!”永兴帝打了个哈欠,微笑着应和道。

无论母子二人暗地里如何斗,表面上依旧是母慈子孝,为世人称赞。

“孩子,你过来……”太后忽地向穆岁安招招手,让她到自个身边来。

眼见老人家露出慈祥的笑容,穆岁安虽一头雾水,还是迈着小碎步,快速行至太后跟前。

见状,蔺聿珩并不觉得担心,毕竟皇祖母对妻子较为喜爱,且此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