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她分明都拒绝了,那混账怎么还让郡王爷来问岁岁呢!

穆岁安捏了捏乔棠的脸颊,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不是很喜欢,那就是有一点点喜欢。

“棠棠,卫二也就那样!咱以后找个更好的,我瞧着秦王就……”

穆岁安话语突然止住,而后忍不住抬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。

国公府的二公子都高攀不上,她怎么敢奢想那中宫嫡子的啊!

况且,秦王与郑华英,那可是堪比金童玉女!听闻二人自幼相识,是真正的青梅竹马。

“哈哈哈……”见状,乔棠也忍不住笑出了声,甚至笑得前仰后合。

除非有朝一日,秦王舍弃身份,做个庄稼汉,那或许还有一丝丝可能。

“郡王爷!”穆岁安发了话,“你转告卫二,以后再敢动这种念头,我打断他的狗腿!”

“……”蔺聿珩颔首应道,“遵命。”

妻子虽出身匪窝,但岳父大人毕竟有官职在身,且身负镇守东境重任。

女凭父贵,如今自然无人再敢于明面上质疑妻子的出身。

乔棠之父乔军师,虽传闻此人智谋无双,然其现今只是白衣之身。

至于秦王……即便体弱多病,那也是大雍皇室唯一的中宫嫡子……

与此同时,皇宫大内,长乐宫中。

穆岁安奢想的姐夫秦王,正在向皇后请安。

“你昨日回宫甚晚,听闻是与宴安共进晚膳了?”皇后轻声问道。

“嗯……”秦王微微颔首,“昨日儿臣游湖之际,恰遇表嫂被人刺杀,遂命暗卫出手相救。”

“之后表哥前来,便相邀儿臣前往附近乔府一聚,且在那里用了晚膳。”

秦王自然是据实回答,毕竟母后耳聪目明,任何事都瞒不过她老人家。

皇后轻笑一声,道:“昨日你回宫时的精神状态,当真是令我惊诧,亦是满怀欣慰。”

这个孩子因受病痛折磨,自幼便是死气沉沉,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。

昨日天色已晚,她瞧见儿子时,他的眼中泛着光彩,且面有血色,仿若服用灵丹妙药。

正因如此,她寻来暗卫打探,方知昨日种种事宜,包括儿子在除草……

“怀锦,秦王府早已修缮好,你若在宫中拘束,可随时出宫居住。”皇后微笑道。

依照惯例,皇子年满十六,便应出宫立府,这孩子因身体之故,一直居于皇宫之中。

“母后命人在王府内……为你专门开辟一方菜地……如何?”她随即提议。

只要能让儿子心生欢喜,莫说一方小小菜地,便是摘星台,她亦可筹建。

“……”秦王苍白的脸色,因羞赧而微微泛红,“母后,不必如此,儿臣不喜在王府种菜。”

“儿臣只是喜欢那种烟火气息,而非种菜……往后有空,儿臣常去寻表哥相聚即可。”

况且,倘若他在王府种地,父皇与皇祖母定然会责备母后。

?谏议大夫会进谏他不务正业,其余嫔妃与皇子公主,亦会在心中暗讽。

他虽不在意这些事情,但实在不愿让母后因此遭受丝毫责难……

“如此也好……”皇后又岂会不明白儿子的心思,终究是母子连心。

“宴安是你的亲表哥,你们二人时常走动是好事,你幼时最喜欢黏着宴安与蔺驸马了。”

言及此处,皇后稍作犹豫,忽而想起近日她探查到的某件事情。

“怀锦,你觉得临安郡王妃如何?”

“表嫂?”秦王微微一怔,而后轻笑着回答,“性情爽快,为人真诚,是个极好之人。”

“那么她容貌如何?”皇后追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