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尽于此,永兴帝端起案上清香四溢的茶盏,慢条斯理地品茗。

然而,其话中之意,不言而喻。

倘若仅凭令牌便要严惩晋王,那么郑国公府,乃至秦王与皇后,同样是罪责难逃。

“还望陛下明察啊!”郑国公慌忙跪地请罪,其夫人与子女皆跪地叩首。

“爱卿平身!”永兴帝抬手示意。

“为求公正,即日起,郑国公暂居府中休养,晋王亦放下朝政,宸贵妃抄写经书,后宫诸事由皇后掌管,柔妃则在旁协理。”

寥寥数语间,自认为处事极其公允的永兴帝,便将这两起重大行刺案件轻轻揭过。

“儿臣遵旨!”晋王面色无异,毕恭毕敬地拱手应道。

然而,他那低垂的眼眸中,却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讥讽与鄙夷,犹如潭底的暗潮,悄然涌动。

父皇啊父皇,您老人家当真是将儿臣想得太过简单了啊!

以为他仅有明面上那些暗卫?还是觉得他终日无所事事,只知潇洒放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