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是不会应付此种性情之人。

反正她已有心和离,不如就像这样得过且过,能凑合一天算一天吧……

于是,穆岁安不再多言,只是默默赤身躺下,随手扯过寝被,一如既往地将自己裹紧。

榻上之物,果真是全套轻薄柔软的进贡丝绸,光着身子睡觉还真是舒坦!

此时,蔺聿珩依旧坐在榻上,看似目不斜视,但余光却悄然瞥向里侧。

见妻子当真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蒙头睡觉,他只觉心口仿佛压着一块千斤重的巨石,沉重得令他几近窒息。

一阵酸楚骤然涌上心头,他的眼眶在不知不觉间,已然变得通红。

离家出走长达半月之久,为其他男子奋不顾身、伤痕累累……

如此种种,而今妻子却连只字半语的解释,都不愿意给他!

良久,烛火渐熄,蔺聿珩挪动着僵硬的身体,缓缓地平躺于床榻边上。

一眼望去,离京之前尚如胶似漆的夫妻二人,中间仿若隔着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