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前方之人正是蔺聿珩,其身后是青柏和青杉,以及十余名护卫。

穆岁安下意识地后退一步:“……”

这下子完蛋了!看这架势,郡王爷是带人前来抓她了啊!

此时,风尘仆仆的蔺聿珩,自然一眼便见到了苦寻半月之久的妻子。

他顾不得晋王为何在这里,只迅速翻身下马,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,猛地将穆岁安紧紧拥入怀中。

“疼……”

穆岁安因这巨大的冲击力还有其拥抱的力道,忍不住呼痛出声。

“你快快放开她!”姜奕承和乔棠异口同声地高声呵斥道。

与此同时,他们二人甚至还一左一右地将蔺聿珩从穆岁安身上扯开。

“你们……”

蔺聿珩刚欲开口,却发现自己妻子的身上,竟穿着一件男子的赤色锦袍!

他迅速瞪向一旁的姜奕承,见其身上恰好少了外袍!

穆岁安并未留意到这些,只是满脸无奈地缓步走上前来。

仅半月未见,向来喜洁的郡王爷已不修边幅,衣袍上满是灰尘泥渍,墨发凌乱,皮肤肉眼可见的粗糙,眼中的血丝有些吓人。

他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,面色极其憔悴且沧桑,仿佛苍老了十岁。

“郡王爷,我……”

“有事我们回家再说!”蔺聿珩沉声打断穆岁安的话语。

紧接着,他伸出双手,动作迅捷且略显粗暴地褪去那件刺眼的外袍。

“嗯……”穆岁安突然闷哼一声,紧紧蹙起的眉头,表明她此刻的不适。

只因蔺聿珩的右手,正好重重碰到她的左肩,而那里恰好有一道较为严重的剑伤。

“岁岁!”乔棠急忙扶住穆岁安。

姜奕承见状,猛然上前,狠狠推了一下蔺聿珩,吼道:“她受伤了,你还那么粗鲁!”

此时此刻,蔺聿珩早已僵立,只瞪大双眼望着面前的穆岁安。

血迹斑斑的淡青色衣裳,其上破痕不难看出为剑划伤,左肩之上甚至还有鲜血渗出。

“岁岁,我再去给你上药……”乔棠取出药瓶,满脸心疼地说道。

“没事啦!”穆岁安摇摇头,随即接过绿色瓷瓶,将止血散随意撒在自己的左肩上。

“夫人……”蔺聿珩踉跄上前,想伸手拥抱她,却又不敢触碰她的身体。

“我们先去上药包扎……对不起,是为夫罪该万死,我弄疼你了……”

“郡王爷,我不疼了……”穆岁安无奈打断语无伦次的蔺聿珩,“你把外袍脱下来给我吧。”

虽说她里面还穿着中衣,但破破烂烂的衣裳,终究还是不太好看。

闻言,蔺聿珩如梦初醒,赶忙褪去自己的外袍,轻柔地披在妻子身上。

因连日奔波,他感染风寒,故而此时鼻子根本闻不到丝毫血腥味。

“郡王爷,昨日傍晚,我和棠棠恰好遇到晋王,因遭遇刺客,所以才受了一点外伤。”

寥寥数语,穆岁安便言简意赅地向蔺聿珩解释事情的原委。

“嗯……我知道……”蔺聿珩暂时无心理会这些,只担忧妻子的伤势。

“我先让人去寻辆马车,你受伤是万万不可再骑马颠簸!”他随即说道。

“不必!”穆岁安赶忙拒绝,“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找马车实在太耽误时间了。”

“我可以骑马……咱们赶路吧,争取天黑之前回到京城。”

说罢,她甚至还踢了踢腿,以此证明自己的身体并无大碍。

就在这时,马蹄声再次靠近,只见卫明赫与卫芙盈,同乘一匹马而来。

“晋王殿下!”卫明赫翻身下马,飞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