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……好像不适合我……”穆岁安纠结道,“穿着迈不开脚步,能不能换身衣裳啊?”
其实她想说的是……她身着这件长裙真是印证了一句俗话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!
“适合……”蔺聿珩轻笑道,“这些华服皆是最新裁制的,吾妻甚美。”
穆岁安平日里着装,依旧是闺中少女的装扮,而今自是需要略作改变。
“我生得好看,与衣裳无关!”
穆岁安提着裙摆,下巴轻抬,昂首阔步地离开,走姿一如既往豪迈爽快。
“夫人……”蔺聿珩无奈轻笑,随即快步跟上,伸手轻揽着妻子。
时至今日,他见妻子这走姿,不仅未觉缺乏规矩,反而觉得甚是可爱。
“母亲之错,我理应赎罪,暂且以俗物略表心意,可好?”蔺聿珩边走边与妻子商量。
“自母亲私库取五万两银,再从陆家药行精选数种上等药材,皆送至郓州充作军饷。”
“夫人且放心,这些与朝廷所拨军饷不冲突,仅为母亲私下赠礼。”
蔺聿珩话音刚落,便见到穆岁安的脚步已渐渐停下来。
“多少银两?药材数量几何?”她仿若未听清,又重新问了一遍。
“白银五万两,药材一年之量,皆为母亲所出。”蔺聿珩补充道,“三日内可送往郓州。”
临安郡王府的库房,虽比不上昭阳长公主府,但亦算富甲一方。
除却金银珠宝、绫罗绸缎,还有良田与商铺,皆是他名下私产。
如今他将身家尽数交给妻子,但其嘴上虽说拿府中银钱奉养岳父,实则却分文未动。
更有甚者,妻子的日常开支亦是用穆府库房,而不肯花他一分钱……
听到这话,穆岁安看似淡定,只低头往前走,心中却在飞速盘算着。
她有两万七千两银子,若是再加上郡王爷所说这些……那阿爹今年便可专心练兵了。
尤其是整整一年的上等药材,这可是有银子也难以买到的好东西!
“郡王爷……你能做主吗?”穆岁安随即道出这最关键的问题。
莫说长公主并非善类,便是皇帝陛下也会心生质疑。
“自然可以……”蔺聿珩颔首,笑着解释道,“以我孝敬岳父为由,此事乃合情合理。”
沉迷于温柔乡中的临安郡王,为讨妻子欢心,而孝敬岳父大人,皇帝也是无话可说。
至于母亲……虽性情骄横,行事多有错处,但爱子之心毋庸置疑,必不会阻拦此事。
穆岁安想了一下,悄然勾住蔺聿珩的手指,故作矜持:“还行吧……等你办成了再说。”
反正就是陪郡王爷睡觉嘛!这男人生得好看,会伺候人,她又不吃亏!
察觉到妻子的小动作,蔺聿珩反握住她的手,不禁心旌摇荡,顿生一种失而复得之感。
“夫人,为夫以性命作保,若母亲再行伤你之事……我便请旨外放,带你远离京城。”
话落,蔺聿珩全然无视身后的护卫与丫鬟,俯身在妻子脸颊上轻吻一下。
“……”穆岁安瞥他一眼,“不知郡王爷可还记得规矩是何物?”
想当初,他可是将规矩挂在嘴边,整日让自己恪守规矩、谨遵妇道!
蔺聿珩无言以对:“……”
他温柔地扶着妻子登上马车,一本正经道:“规矩固然不可废……然夫人于我永远是特例。”
“说这些哄人的话,你不就是想和我睡荤觉嘛!”穆岁安小声嘀咕。
昨夜便不甚安分,今早又在榻上闹腾了许久,因她没有兴致,郡王爷只好自己解决。
“……”蔺聿珩耳尖通红,“为夫绝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