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乃陆少恒的祖父所配制,她自然不会缺少。
数种药物药性相克,便是药效极强的避子药,且在短时间内,即便神医也难以察觉。
然而,中此药六个月以上,女子若再想生育,无疑是痴人说梦……
“姜姒瑶,即刻设法将脏东西取回或调换,不得让孩子们知晓!”太后声色俱厉道。
“母后!”
昭阳长公主难以理解,起初母后分明不喜穆岁安,为何如今这般袒护!
“小土匪出身卑微,满身陋习,怎可诞下宴安之子!”她愤然道。
“蔺闻璟出身寒门,当初你为何以死相逼,让哀家与先帝迫他尚公主?”
太后云淡风轻的一句话,令昭阳长公主霎时僵立当场。
“蔺闻璟有相才,却被迫为毫无实权的驸马,一支写旷世策论之笔,只能为你写诗作画。”
“哀家为何会这样做?还不是因为疼惜你这个女儿!”
“如今宴安显然倾心穆岁安,你即便再不喜,也不应暗中加害,爱屋及乌你不懂吗?”
太后满脸愁容,语重心长地劝解着自己的女儿。
距上次她的训斥不过数日,本已心绪稍宁之人,为何又再度愚昧糊涂!
“母后,我只是心疼宴安……”
“休要胡言!”太后厉声喝止昭阳长公主的诡辩,“你只是享受那种掌控众人的感觉!”
“你容不得穆岁安忤逆,便处心积虑地算计她!你这……”
话未说完,太后突然气息不稳,身体摇晃,幸而身旁的嬷嬷及时扶住。
“太后,您切莫动怒啊!恳请太后保重凤体!”秦嬷嬷急声道。
“母后,我知错了,您莫要生气!”昭阳长公主惊慌失色,急忙认错。
“姜姒瑶,取回东西,立刻收手!”
丢下这句不容置疑的话,太后便扶着秦嬷嬷的手,缓缓步入内殿。
在这一刹那,曾经掌权前朝后宫数年的皇太后,仿若只是一个年逾花甲的普通老妇。
年轻时因生育损伤了身体,这些年又心力交瘁,她恐时日无多……
唯一割舍不下的,便是这个女儿。
昭阳长公主之地位尊崇,自会荣华富贵一生,即便皇帝也不敢轻易动之。
然而,瑶儿性情孤傲偏执,届时在这个世上,她唯有宴安这一位至亲。
故而,她万万不可与宴安,行至母子反目成仇之境地……
与此同时,蔺聿珩与穆岁安携手离宫之半途,再遇某人。
“晋王,我与夫人正欲出宫,不知你有何指教?”
蔺聿珩牢牢挡在穆岁安身前,目光凌厉地直视着姜奕承。
“没什么……”姜奕承挑了挑眉,随意耍一下手中的半月砍刀。
“当日桃花宴上,穆姑娘一场剑舞名动京城,彼时福康姑祖母曾赏赐她一柄凌云剑……”
“只是此剑华而不实,不适合当作日常兵器……且穆姑娘之招式,显然与刀更相配。”
说到这里,姜奕承看向自蔺聿珩身后悄然探出头的穆岁安。
“本王手中这把刀,削铁如泥,乃名匠打造,名为断月刀……唯穆姑娘方才配得上。”
言罢,他伸出右手,将手中那把霸道的断月刀,呈现于二人眼前。
只见此刀通体漆黑,在阳光下似闪着玄光,刀身呈半月形,刀柄上雕刻着繁复纹路。
一片玄黑纹路的中间,恰有一朵盛放的石榴花,被紧紧缠绕其中。
无需亲自拔刀赏看,便知此乃世间难得一见之宝刀。
“不必!”蔺聿珩当即拒绝,“我库房中之兵器,皆为夫人所有,不劳晋王费心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