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对着晏泽宁就行了一个大礼,“晏兄,有礼了。”

晏泽宁回了礼,两人前后走进了小木屋。那人一沾凳子就迫不及待说明了来意。

“晏兄,我此厢前来不仅是来表达谢意的,更是表达歉意的。”

池榆支起耳朵听。

原来那人以前左右看不顺眼便宜师尊,没事就去找茬,便宜师尊忍让了下来,那人却变本加厉,用手段孤立他,打压他。师尊也毫不计较,待人如常。

“以前是我的过错,晏兄大人有大量,不和我计较,现在想来,我真是被魇住了,一直和晏兄作对。晏兄如今的状况,都是因为我。”

那人站起来,又给晏泽宁行了大礼。

“晏兄以后的吩咐,我在所不辞。”又说,“门外是一些身外之物,晏兄如不嫌弃,就收下吧。”

晏泽宁道:“无期你切莫记在心上,我所做的只是我想做的而已。东西我就收下了,祝你仙途坦荡。”

池榆见那人听了便宜师尊的话,感激之情溢于言表,眼睛中还夹杂着悔恨。

池榆敢打包票,如果那人的自尊允许的话,他立马就会给晏泽宁狠狠地磕上三个响头。

而眼下,他把视线移到了池榆身上,“你便是晏兄的徒弟?”

池榆点头。

他立即对池榆耳提面命、再四告诫。

“如果你敢怠慢晏兄,休怪我不客气。”

池榆很清楚地看见了他眼中不加掩饰的轻蔑。

池榆觉得耳熟,这句话她好像听过。

不过她还是认为如果他真不放心的话,大可亲自来照顾。

“啊对对对,我会照顾好他的。”

话音未落,寒光乍闪,利刃指向了池榆的喉咙。

“你就是这样称呼你师尊的?可想而知平日里你对你师尊也算不上恭敬,今天我就替你师尊教训你。”楚无期怒发冲冠。

晏泽宁起身制止他,他却说:“晏兄你就是太心善,才被人蹬鼻子上脸。”

说到这儿,楚无期脸一热,像是想到了什么,才听了晏泽宁的话,悻悻放下剑。

晏泽宁让楚无期坐下,楚无期依言,他们交谈了一会儿,说了些杂七杂八的事,一直到中午,楚无期才走。

楚无期前脚走,池榆后脚就把门关了。

刚才真是快要把她给吓死了。

晏泽宁却笑了:“记住了,在外面你一定要叫我师尊啊。”

晏家来人

依靠楚无期送的物资,池榆和晏泽宁在阙夜峰上过了一段安逸的日子。

期间池榆的修仙事业有了长足的进步,她从炼气一阶升到炼气三阶了。

阶段的提升让池榆的真气量多了两倍,她不仅施法决时火团、水团比以往大了一圈,而且能把小剑缩小了,这样平日里她就可以把小剑缩成簪子大小,插入发髻中,方便携带。

池榆飞也似的进步与晏泽宁魔鬼般的教导分不开。

她不知道为什么晏泽宁教起人来怎么就跟换了芯子一样。

严厉到了严苛的程度,好似池榆是他的杀父仇人,他要把池榆往死里弄。

因为池榆做出的施法姿势和念出的施法口诀不标准,晏泽宁让池榆连续不断做了一万次施法起手式,抄了一万遍口诀,又依着他给的标准版念了一万次口诀。

其实在第三千次的时候,池榆已经对法术非常熟稔了,任凭哪个筑基期的弟子来看,也不能说比池榆做的更标准。

可晏泽宁非要让池榆做到一万次,在做到一万次之前,一天只给吃一顿饭,因此池榆有二十天都在饥肠辘辘中度过。

池榆也想过反抗,说尽好话,做尽讨好的事,晏泽宁一点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