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榆拔下发?髻中的剑簪,凝神看着,轻柔的抚摸。

不知道小剑还能不能回来。

床上也满是灰尘。池榆把床单和被子拿起来抖了两下,灰尘满天扬,她咳嗽了两声,继续拍着被子,后脱了鞋,坐在床上,熟练支起床边的用油纸糊的窗子,趴在窗沿,看着月亮。

月亮很?大,很?亮,很?美,跟她以往看时一模一样。

第二天一早,池榆下了阙夜峰,去度支堂找刘季。

池榆一到度支堂,周围人都明里暗里看着她,她被看得心里发?毛,赶紧拉着在柜台前的刘季躲在一边说?话?。

池榆问?刘季为啥这么?多?人看着她,刘季听了,拍着池榆的肩膀,紧接着,一抹神秘的微笑挂在他?的脸上,池榆看了心里更加发?毛。

刘季笑嘻嘻地说?着,“池师姐,苟富贵,勿相忘啊!”池榆打?了刘季在她肩膀上的手?,“你怎么?这么?肉麻,到底怎么?了。”

“你难道还不知道吗?晏真人要?开了礼堂收入室大弟子,那个踩狗屎运的人就是你啊。”

池榆点点头,“是啊,师尊是说?过要?跟我行师徒礼,但又怎么?了,你们至于这样看我吗?”

刘季听了,疑惑地围着池榆转了一圈,“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?”但他?又想到池榆以前那副傻兮兮,没常识的样子,觉得池榆可能是真的不知道。

于是刘季紧接着说?:“那些金丹、元婴真人一般只收一两个入室弟子,你是晏真人头一个入室弟子,不是捡了个大便宜吗?”

“况且,他?为了收你做入室弟子,还单独开了礼堂,礼堂可是给一届弟子行师徒礼的,哪能单独开。”

池榆狐疑问?:“那我三年以前怎么?没去礼堂跟着那届弟子行师徒礼,都会去吗?”

刘季听了,赶紧拉着池榆走到更远的地方,他?声音放低,“你确定你三年前没跟你师尊行师徒礼?”

池榆坚定地点点头。

刘季心思百转千回。师徒礼是每一个仙门师徒之间都有的最基础的礼仪,除了眼前这个奇葩,没人会不知道,不跟你行师徒礼,说?白了就是不认你这个徒弟,不把你当回事,看不上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