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榆在晏泽宁离开的?两个月, 不断去一剑门外?熟悉路况,不断在阙夜峰每个犄角旮旯里找婚契,结果是没有结果。
她腹部已经拱起了很大的弧度, 如揣了个西瓜般, 往下看时一眼看不到?脚,走路还要扶着?自己的?腰。
但肚子?再也没有动静了,池榆摸着?肚子?时,能感觉到里面只是一团膨胀的?死物。
她说不清楚自己什么感觉, 只是知道自己不后悔。
若真将这孩子?生下来了, 她才是万劫不复。
这期间?池榆与陈雪蟠联系了。
陈雪蟠告诉池榆,再等三个月他就能将瞬身阵制好,救她出来。
三个月九十?二天, 这数字与肚子?拱起的?弧度如魔咒般镌刻在池榆脑海中, 催逼着?她挖空心?思找到?婚契。
但将能做的?都做了之后, 池榆得出一个结论。
婚契这东西,只有晏泽宁知道在哪里, 她非得从晏泽宁那里骗不可。
可无论怎么提到?婚契,都显得很刻意?。
她每日都在思考如何?自然而不做作的?让晏泽宁将婚契拿出来,最好能交给她让她保管。
就在一日又一日的?思忖中,晏泽宁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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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尘仆仆, 满身是血。
他回来后先看了一眼池榆, 便去修整梳洗了。等到?晚间?,池榆见到?的?又是那个清冷而一层不染的?晏泽宁。
他笑意?盈盈看着?池榆。
池榆走近晏泽宁,问道:“怎么受伤了?”她一手扶着?腰,一手卷起晏泽宁的?袖子?, “让我瞧瞧,别以为你换了一身衣服我就不知道你有事。”
晏泽宁虚虚环住池榆的?肩, 笑道:“打打杀杀哪能没有事,受些小伤,不碍事的?。”
原本不应该受伤的?,只是打斗之际,那日见着?的?画面?又从他脑海中闪过,那三个涅槃期的?魔族趁他魂不守舍、惊惶忧虑之际伤了他的?臂膀。
晏泽宁摸着?池榆的?肚子?:
“孩子?还好吗?它还在折腾你吗?”
一面?说着?,晏泽宁一面?将池榆带到?软榻上躺着?。
“可能孩子?也心?疼我,这些日子?它不太踢我了,我好过了许多。”
池榆依旧卷着?晏泽宁的?衣袖,晏泽宁握住了她的?手,轻轻吻着?她的?指腹。温柔笑着?:
“肩膀有什么好看的?。”
“宸宁……不若看看其他地方。”
“你其他地方也受伤了吗?”池榆神情略有些担心?。
晏泽宁垂眸笑着?,脱下了外?袍,解开衣襟。
“你要不要来检查一下?”
“……?”
“检查你亲手给师尊刺的?东西还在不在?”
“师尊虽然出门与人打杀,动作大开大合,但对于你亲手刺的?环可是珍惜得紧,没让它受一点损害,还是跟新的?一样。”
晏泽宁勾了勾衣襟。
“快过来看看。”
“若师尊说的?不是实话,便任你处置。”
池榆连忙垂头摆手。
“不必了。”
“那拨一拨,碰一碰,也……碰一碰师尊。”
池榆咬唇,摸着?自己肚子?,有些不好意?思道:
“孩子?还在呢……”
“它听不见的?。”晏泽宁将那张俊脸凑了过来,双手撑在池榆两侧。池榆不由得往下瞥了一眼,红艳艳的?,有一边好像变大了些。
晏泽宁还在磨着?池榆,池榆耐不住他万般恳求,阖上眼,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