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尊,追根究底,因为你,我才会遇到危险吧。所以别这样说话了,算来算去的,很没意思。”
晏泽宁从小到大,遇见的人哪个不是对他恭恭敬敬,礼貌有加。他在外名声甚好,碰上不得已的争吵,说出的话别人都洗耳恭听,还会认为很有道理。哪里会遇见池榆这种会横冲直撞,一顿抢白,说话锐利刺耳的人。
这是在失去金丹和双眼之后,他第二次感到事情不受控制。
池榆为什么说这样的话?为什么能说这样的话?为什么敢说这样的话?
一种惶恐促使他想去用言语打败池榆。
“你今天替轻怜收尸,但天下千千万万的寂女,你管得过来吗?你为了一个寂女,跟我说些可笑的话,你难道能给天下人说这些话,谁会听呢,到头来,你还是改变不了什么。”
所以,别这样自以为是假惺惺的了。
“为什么我要去改变。”池榆扭过头,“我遇见了我就按自己的想法做,要改变天下寂女的处境,难道不是该天下人一起去做吗?她们活在有天下人的世界,而不是只有我的世界。”
“那天下人为什么要去改变寂女的处境。”
“她们只是寂女而已啊。”
晏泽宁淡淡说着。
池榆看了晏泽宁一眼,“所以她们活在天下人的世界中,而不是我的世界中。”
话一说出口,池榆心下失落,看着晏泽宁的冷淡的表情,她知道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。
想要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很难。
无论是他还是她。
师尊……说不定心里把她当个疯子在说疯话吧。
唉!池榆扶额,接下来要干什么,这个话题总不能继续下去,没完没了的,该结束了。
以后的日子,求同存异吧,总归不可能去打一架,谁赢了就听谁的。
不多久,他们走回了碧溪城。
池榆随意找了间客栈吃饭,吃完饭后,等到结账时,她才想起自己钱包掉了,而晏泽宁是根本不带钱的。
老板不耐烦地看着池榆在身上摸来摸去,“不会没钱吧。”
池榆尴尬地笑了一下,“老板,我可以在你这里刷盘子抵饭钱吗?”这话说出口,晏泽宁伸出了手,手掌上躺着一颗晶莹圆润的珍珠,“这颗珠子抵饭钱绰绰有余了。”
老板拿了珍珠,这才让池榆与晏泽宁出去。
池榆有些不好意思,刚刚气势这么足怼人,现在吃饭要晏泽宁来付钱。又转念一想,以往的开支都是她来付的,他付一次钱不是应该的吗,那点不好意思就烟消云散了。
她挠着脸开口道:“师尊,要不以后你来付钱,你是知道的,我钱袋子掉了。”
“我也没钱了。”
这话这么一说,池榆很难不觉得他是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。
师尊啊师尊,明明你刚刚非常大气地给了老板一颗珍珠啊。
似是知晓了池榆的想法,晏泽宁告诉她那是他身上唯一的珍珠了。
他外套两侧绣了两颗珍珠,一颗给小孩了,一颗给老板了,现在是零了。
那么现在身无分文的他们该怎么办。
得想办法赚钱。
能做什么,摆摊?
池榆看了一眼晏泽宁,实在想不出她跟他一起摆摊的样子。
晏泽宁回望她,池榆看着晏泽宁的一身穿搭,一个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。
“师尊,我看你这一身很值钱,要不去当了吧。”
“当了,我穿什么。”
“当了就有钱了,重新买一件呗。”
“这里的衣服我穿不习惯。”
池榆眉头一挑,那好吧,便放弃了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