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话这么气人,留着舌头有什么用,我就剪了它吧,反正你都是瞎子了,变成哑巴也没什么。”

晏泽宁淡淡道:“姑娘开心便好。”

预想中的跪地求饶没有出现,哀求没有出现,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过。轻怜气得咬碎了牙,究竟有什么办法,有什么办法能击碎这假惺惺玩意儿的傲慢,这一副清高的姿态给谁看。

表面温和礼貌,骨子里却是看不起人,那一副不屑于跟她说话的高傲姿态。

不行,她一定要想到办法。

对,想一想,从头开始,从遇见他的那一刻开始,他究竟在意什么东西。

一幕幕画面开始在轻怜脑海中闪过。

他拒绝她的样子。

他把花递给池姑娘的样子。

他望着池姑娘的样子。

她跟他说话的样子。

她跟他说起池姑娘的样子。

她诱惑他的样子。

女人的直觉告诉她,这里面有着不同寻常的猫腻。

渐渐,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呈现。

这个想法使她的脑袋发热,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晏泽宁,迫不及待地想去试一试。

轻怜拿起纱巾,擦拭晏泽宁指尖流出的鲜血。

晏泽宁任她动作。

她缓缓贴到晏泽宁身上,嘴唇靠近晏泽宁的耳边,学着池榆的声线和语调,叫了声:

“师尊。”

……

良久,轻怜疯狂大笑,眼泪笑得流出来,她指着晏泽宁的鼻尖,骂道:

“死瞎子,你可真不是东西,哈哈哈……”

晏泽宁低着头,脸上晦暗不明,不置一词。

轻怜转身走到床边,勾起床帷,抱起睡在床上池榆。

她把池榆放到梨花小桌旁毛绒绒的地毯上,池榆睡得更香了,脸红扑扑的,还在轻怜的手臂上蹭了一下。

轻怜撩起池榆脸颊上的发丝,“池姑娘这么可爱,招人得很,不怪你,我也喜欢。”轻怜觑看晏泽宁的神情,满意地看见他的脸色越来越白。

原来找对了方法,做什么都轻而易取。

“你对她做了什么?”

“唉哟喂,我说公子啊,不要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,池姑娘只是中了我的迷魂散,别的什么事也没有。”

“但如果我不能如愿,你的好徒儿就会有事了。”

她挑开池榆的衣带,“我手底下有两个龟公,可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。”说到最后,轻怜语气森然。

她站起来,踱步走到晏泽宁跟前,命令道:

“把衣服脱了,跪着爬过来服侍我。”

“如果你拒绝,我就让你徒儿脱光衣服跪着去服侍别人。”

晏泽宁默然脱着外衣,他发冠倒了,额间头发披散下来,遮住他半张脸。

轻怜从高处往下看,只看见晏泽宁干净利落的下颌线,她兴致越发高昂,又加了一句:

“记住把眼皮合上,不然会扫我的兴。”

晏泽宁已脱完中衣,正待脱里衣之时,一只手拦住了他。

那只手的主人坐到他跟前,帮他把里衣整理好,中衣穿好,再把外套穿好,衣带拴好,细致地用手整理好晏泽宁的头发,重新戴好他的发冠。

“对不起,师尊,是我连累你了。”池榆垂下眼皮,神色冰冷,转头向轻怜看去。

轻怜神色惊诧,“池姑娘,你是什么时候醒的。”

池榆从发髻中拿出小剑,变大,指着轻怜,“在你用我威胁师尊的时候。”

“贪图美色也不能强人所难。”

晏泽宁一旁说道:“她是为那两个人来报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