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来的总是?要来。
她垂眸道:
[晏真人进来吧。]
晏泽宁跟在池榆身?后进了屋子。
池榆:
[晏真人有何?贵干?]
[……是?来捉我这个魔族卧底回一剑门的吗?]
晏泽宁将头埋进池榆的颈窝, “不是?的……跟师尊走吧……”
池榆摇摇头:
[事情的真相, 其实晏真人很清楚。我以为两年没有追过?来,晏真人算是?放过?我了, 如今看来,是?要斩尽杀绝吗……]
池榆抬头:
[晏真人,你能放过?我吗?我现在在一剑门修习的每招每式都使不出?来,既不会用一剑门的功法在外头招摇撞骗的, 也不会把口诀之类的东西传出?去的。]
晏泽宁嗅着池榆地颈脖:
“我想?说的不是?这些。”
“宸宁……你恨我吗?”
池榆抿唇, 沉默片刻后笑了笑:
[你说那件事情,对啊……终究是?要有个了断的。]
[其实要说恨……比起?恨,我更?多的是?疑惑。在牢里有一段日子,我在想?你为什么要那样做, 为什么要那样对我……我到底做错了什么……我很想?你给我一个答案。]
[可是?后来,时间过?得越来越久, 慢慢的这件事情就好像不重要了。]
[我还要生存,还要生活。我其实想?过?后该怎么办。]
[我如今身?体不好。]池榆捂着眼睛,又笑了笑,[眼睛也不太行了。]
[根本修炼不了,你将我带回去,我在一剑门也无法修炼了。]
池榆转头对着晏泽宁:
[所以……晏真人,我们不做师徒了。]
[不做别的什么了。]
[也不要再见面了。]
[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了。]
晏泽宁将池榆越抱越紧,“对不起?……”晏泽宁将惊夜放到池榆手边,“师尊会赎罪的。”他脸上挂出?诱哄的笑容,慢慢跪到池榆脚边,手指抵着心脏道:
“你往这里捅……快……你只是?还在生我的气……才说出?那么绝情的话……你捅了就不要那么生气了……捅了往下划,便可将师尊开肠破腹……师尊已经卸了金身?……”
“还有……”晏泽宁张口嘴,露出?猩红的舌尖,“你可以割了师尊的舌头……”
“师尊的五脏六腑跟舌头可以恢复,你若一次不够尽兴,等它们长?出?来了,可以再来,你可以一直这样玩……”晏泽宁慢慢靠到池榆脚上,“师尊……随时都可以……只要你想?,我随叫随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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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榆只觉得全身?发寒。
这个在她脚边摇尾乞怜的人是?晏泽宁吗……他看似在摇尾乞怜,说着最卑微的话,做这些最鄙薄的姿势,但对她说的话,是?全然的否定。他只是?想?让她“泄火”,然后跟以前一样,他觉得她只是?生气了……好像只她不生气了,他们之间可能有着回旋的余地……
池榆身?子不觉抖了起?来。
晏泽宁其实想?告诉她的是?:
无论怎样,我不会放过?你的……我们之间不可能结束的……
见池榆迟迟不动作?,晏泽宁急道:
“对不起?……师尊忘了你不喜欢打打杀杀……你原谅师尊吧……”晏泽宁讨好地笑了笑,将惊夜从池榆手边拿走,自己将剑抵住心脏,“师尊自己来……”
抵在心脏处的剑尖溢出?了血。
晏泽宁观察着池榆的神情。
为什么不开心……为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