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泽宁道:“若这人与魔气?相染,依着我的经验,她的五脏六腑,该是黑色的。”

晏泽宁往下?,渐渐剖开池榆的胸膛与肚子。

正心?殿上空回荡着池榆的惨叫声与哭声,一些心?软的女弟子,竟是回过头去,不忍再看。

晏泽宁用惊夜搅弄池榆的肚子,看着池榆痛苦的神情。

有一瞬间,他的身体产生了五马分尸般的剧烈的幻痛。

这是身体残留的意识,以前?的自己,在阻止他。

晏泽宁垂眼看着左手第?二根手指,不知为何,他就想看这根手指。

有什么值得留恋的,就算是自己,也不能阻止自己的化神之路。

他用惊夜在池榆肚中重重一击。

看吧,他能做到。

他对?众人道:“诸位看吧,她的五脏六腑是黑色的。”他将惊夜从池榆肚子里抽出?来。

池榆不再哭了,勉强翻了身,就像婴儿在母亲子宫般紧紧搂住肚子蜷缩起来。

她开始笑。

从低低的笑着,到大声的笑着。

“哈哈哈哈”好像谁都没有她畅快似的。

笑得瘆人,笑得可怜。

南宫颐忍不住问,“为何发笑。”

池榆笑着抬起头,“我不笑,难道还哭吗?我就是觉得好笑,真?的太好笑了。”池榆抱着肚子,又大笑了两声,“哈哈哈……太好笑了……”

晏泽宁爆喝一声,“闭嘴!”

池榆轻轻摇头,“你放心?,我不是说你好笑,我说我好笑……哈哈哈”

原来她也不过是杨义而已,她说当时她怎么物伤其类,原来如此,在这儿等着她呢。

晏泽宁一剑割了池榆舌头,抬起她下?颌,阴翳狠辣,“我说……都不好笑……”他的眼睛里却流下?血泪。

池榆脸上仍是笑着的神情,喉咙间溢出?咳嗽的笑意。

晏泽宁怒意横生,一字一句道:“再笑,杀、了、你。”

这一句话后。

天空大震,雨声立停。

池榆戴在发髻上的簪子被晏泽宁叮嘱一直要戴的簪子,碎了开来,镶嵌在其中的东珠缓缓浮到空中,莹白的珠粉一点点剥落,现?出?了它的原形,赫然是一颗眼珠子。

晏泽宁右眼眼珠碎成齑粉,那颗在空中的眼珠落在了晏泽宁右眼眶中。

割魂刀还在继续。

删掉了最?后一块关于池榆的记忆今日在正心?殿的一切。

这时一剑门上空已聚着厚厚的云层中,其间穿梭着金色的闪电。晏泽宁周身泛着金光,被雷劫引至空中。那金色的闪电落到晏泽宁身上,衬得他好似神仙中人。

闻熠难以置信:“这是化神劫。”

掌门一脉的人都慌了,闻熠这时还能冷静,安慰道:“化神劫万死?无生,不必惊惶,我们还是按部就班,做好我们的事。”

闻熠看着血流满地趴在地上的池榆,“先不要杀她,将她关至地牢。等晏泽宁化神失败,再送他们一起上西天。”

……

至此,一剑门上空,十年?不见日月。

黄雀在后(过渡节)

阴暗的?地牢里。

池榆被绑在铁架上, 锋利的?寒钩刺穿她肩膀、大腿、脚踝的经脉,她肚子仍是敞开的?,流着乌紫色的?血, 可以清楚看见里面的器官。头发散乱披着, 被流出的?血凝成?一绺绺,她已经痛到?麻木,连呻/吟的声音都没有精力吐出来。

这里是密闭着的?,空气中弥漫着腥臭的?味道, 苍蝇四处乱飞。唯一的光源是墙壁上一盏油灯。

轻缓的?脚步声从远及近、锁链落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