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榆摇摇头。

晏泽宁搭池榆的脉。脉象平稳,灵力运行?通畅,确实?没有受伤,那也确实?没有遇见事情。

晏泽宁担忧的心也落了下来。

在丰城的日子里,他最担心的就是池榆。

害怕她受伤,害怕她被人欺负,害怕她不会思念他。

如今他害怕的一切,都没有发生。

真是太好了。

池榆粘着晏泽宁说了一会儿话?,终是抵不过连夜奔波的劳累,靠在晏泽宁胸腔上逐渐入睡。

晏泽宁坐在蒲团上,将池榆搂在怀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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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摸着池榆眼眶,“瘦了,还有睑黡。”随即将头埋进池榆颈脖,嘴唇贴着颈脖那一弯弧线,慢慢描着,一点一点的,直至耳根后的发丝,他着迷嗅着池榆颈部带有温度的香味,嘴唇翕动。

然后又与池榆脸贴脸,从脸贴到颈部,到锁骨,到心脏,听了一会儿池榆的心跳,然后在她心脏处落上一吻。

随即双臂伸展,将池榆整个人笼在怀中,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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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这时,他才觉得心到了归处。

晏泽宁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,没有受伤。

他受的全是内伤,小腿、胸腔、手臂上的骨头已?经变成了碎片,五脏六腑移位。但好在没有伤到根基,静养一阵子就会恢复如初。

他吻着池榆的额头,回忆着这次丰城的战役。

丰城这场战役,明?显有问题。

四个门派里潜有内鬼,仙门这边所有的排兵布阵都被泄露了出去,连仙门派出修士的修为、武器、秘法都都被敌方所知,看来泄露的人是在宗门上层。

晏泽宁指尖绕着池榆的发尾。

闻熠与南宫颐不可能做这种事,因为一剑门是他们的根基。

陈生?已?经是要快死?的人了。

龚复?龚家有化神修士,他还看不上出卖一剑门的这点利益。

至于他自己?,魔族也没有给?他好处,就算有,也比不上在一剑门里得到的多,他何必去出卖一剑门呢。

这内鬼隐藏得极深啊,晏泽宁垂下眼眸,心绪翻腾,想到了另一处。

这次从丰城回来以后,他该好好利用他在这次战役中得到的资源了。

最大的资源,无非是人。

他今日从丰城带回一剑门的修士,全受过他的救命之恩,力量对比已?经发生了变化。

如果原本闻熠一脉是九,他是一的话?,那么在他得了刑罚堂后,闻熠一脉是八,他是二,在他毁了楚无期根基后,闻熠一脉是七,他是三,这次从丰城回来,闻熠一脉应该是六,他是四了。

他故意拖着那些人生命垂危、所有人都无法援手,所有人都想离开?的时候才去救,只有在那种时候,他晏泽宁救人的动作,才难能可贵啊。

接下来。

要从哪里再得一分,让他可以与掌门一脉势均力敌呢?

晏泽宁心思九转,突得听到池榆嘴中癔语,让他回过神来。

“不要……师尊……师尊……你回来……不要走。”

池榆手往上抓,晏泽宁握住她的手,池榆才安静下来,眉头才松展开?。

晏泽宁轻笑,吻着池榆的眉心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“睡吧……师尊在这儿。”

他久久看着池榆的脸。

说着:“唉……你这副身子,用噬金蜈蚣的经脉总归不是办法。”

“师尊挑了很多经脉,都没有一个适合你的。等师尊找到合适的人,就挑了来送你,单灵根你看行?吗?”

“就算是单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