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泽宁被池榆引着看向上方,答道?:“大抵是吧。”

池榆:“那不同?时空的人望的也是同?一个月亮吗?”

晏泽宁垂下眼帘,望着池榆被月光照得朦胧清泠的脸,“什么叫不同?时空。”

“嗯……”池榆双手撑住下巴,“就是可能是在另一个地方,那个地方在千里、万里之外,是个我们永远也到?不了的地方,是一个只能在梦中看见的地方。”

“既然那个地方也可以望见月亮,那这月亮大抵也是同?一个吧。”晏泽宁答道?,今天的池榆有些不同?,她在说一些他永远也不会去考虑的问题。

池榆看了一会儿月亮,视线下移,偶然瞥见晏泽宁腰间的玉佩,便拿起来,笑着对晏泽宁道?:“师尊知道?我的剑意是从哪里悟出?来的吗?”她站起身来,慢慢往窗边走?去,她身子靠在墙上,脑袋抵着窗沿,半阖眼睛道?:

“我也是这般看着月亮悟的。”

池榆语调轻缓,话语如一片薄纱,若有似无,虚虚笼罩在这片能被月光照见的地方,晚风吹拂着她的脸庞,她耳边的发丝随风飘散。她伸手,似要去抓住月亮,“举头望明月……低头思故乡……”

想不到?如今她才明白这最质朴诗句中最真挚的情感。

晏泽宁走?到?她身边问道?:“你想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