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榆瞪着晏泽宁,心思?极速回转,其实就算她受了三十鞭,也不一定会保住小红,就算她保住了小红,小红极不可能?养在她身边。
她要想个办法让师尊不得不同意她养小红。打是?打不过,正常讲道理也将不过。
但是?……她可以利用师尊的愧疚之心。虽然那件事情她并不是?很在乎,但师尊肯定很在乎。
池榆垂下眼帘。
她得挑一个好时机。
要装作被气极了口不择言的样子。
晏泽宁缓缓靠近池榆,池榆垂下头,表情晦暗不明,身体?痉挛,扶着桌沿才不至于倒下。
他?高?高?扬起灵龙鞭,一鞭子打在池榆身上,池榆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,被打得皮开肉绽。她嘴唇颤抖,眼泪啪嗒啪嗒就下来了。
“就这?一鞭子你都?受不住,你逞什?么?强。”晏泽宁扶起快要躬身倒地的池榆,“你给师尊认个错,这?件事情就算过去了。”晏泽宁想要擦掉池榆的眼泪,池榆躲了过去,她冷笑着说:
“为什?么?要过去,我根本?就没错,哪个师尊为着这?些小事三番五次找徒弟的茬。”
肩膀被捏得更紧了。
起效果了。
晏泽宁语调平缓,这?层平缓是?为了掩盖水面下裹着暗礁的怒涛,“那又有?哪个师尊三番五次的放过你呢,池宸宁,惹怒我对你有?什?么?好处呢?你若不爱惜自己,我来爱惜你又有?什?么?错。你得乖乖听师尊的,你若再不认错,便不再是?师尊的乖徒儿了……”
话头来了。
“不是?又如?何?”池榆斜睨着晏泽宁,晏泽宁扬起了灵龙鞭,那闪烁的光芒在池榆苍白的脸上若隐若现。
“反正我本?来就不是?你想要的徒弟。”池榆眼中闪着泪花,“周叶叶才是?。”
晏泽宁面色迅速灰败下来,那一层清俊的皮像是?薄纸般被太阳炙烤得生?脆,只要轻轻那么?一扯,就摧枯拉朽般碎掉,如?同被行人不经意间踩着的秋天残败落叶。
胜利
晏泽宁灰败的?脸色只是一瞬间, 等池榆再看去时,他已经?恢复到平静冷淡的神情了。他嘴角噙笑将池榆搂入怀中,低头问道:“是谁告诉你的。”
“师尊在外树敌颇多, 多有人想尽办法来攻诘师尊。其间明争暗斗自不必多说, 只是没想到他们手段低劣到如此地步,将你攀扯了进来,说些一戳就破的?谎言来离间我们师徒之间的感情。”
晏泽宁的手从池榆肩膀下滑至手臂,那里血已经?将袖子浸染透了, “告诉师尊, 那个?小人是谁。”
池榆眼泪一颗颗从掉下来,晏泽宁用指腹擦掉了她的眼泪。“那你现在先去换衣服,血凝固便会黏衣裳了, 等出来后再跟师尊讲好不好。”池榆打掉晏泽宁的?手, 扬头对他道:
“用师尊的?话讲, 师尊也将我当个?蠢的?吗。”
池榆眼中流露出怅惘与悲伤,“没有人告诉我。是我自己知道的?。”
“我在阙夜峰被人欺负了两年, 若是脑袋还转不过来,不去弄清楚遭欺负的?缘由,那我岂不是活该。”
“师尊洞府中有很多书,书里有讲常识的?, 多亏师尊前段时间让我念书, 要不然我还蒙在鼓里。”
“周叶叶跟我在一起时话很多,她说是我抢了她的?东西,我抢了她什么?”
池榆脸上发笑,“我什么都没有, 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抢了她什么?只有你徒弟这个?位置了。”
“抢……还说抢。”池榆呛笑一声, 眼泪又?流出来,“那这位置原本?该是她的?。可能你跟她说好了吧,只是事到临头,又?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我,那两年来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