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榆气鼓鼓,“怎么不会呢?不知道你那天用了什么法术,搞得我心脏疼,我每见你一次,都想到那天的情景,我真的很害怕,太恐怖了……”

“所以你是因为这个躲着师尊。”晏泽宁看着池榆的眼睛,池榆对上晏泽宁的视线,点点头?。

当?然也不全是这个。

池榆半真半假、声泪俱下?数落晏泽宁的罪状,“你还?灌我酒……我喉咙好难受,你还?逼着我喝酒,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,你是知道的,你为什么要逼我喝……我都说了不喝了……呜呜呜……”池榆眼泪扑簌簌流着。

晏泽宁捧起池榆的脸,“那你不是答应师尊不喝酒了吗?既然知道违背约定的后果,为什么还?要这样做呢……”

啧……没上当?啊。

池榆仍旧哭着。

“是不是不把师尊的话当?回事,觉得就算不当?回事也不会得到惩罚,只要流点眼泪,说些?好话,师尊就会饶过你……宸宁……”晏泽宁又唤了一声,“宸宁,是不是我太娇纵你了……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
池榆听了,气不打一处来,然后哭得上气不接下?气,“师尊,你开玩笑吗?你怎么娇纵我……”

“娇纵我会灌我酒吗?会把我给弄到心脏疼吗?会把我给你的礼物?当?成垃圾一样丢掉,还?要踩上几脚吗?你根本不娇纵我……你根本就不疼我……”

晏泽宁目眦欲裂,紧紧掐住池榆的肩,他?听不得池榆说这种话,“我不疼你?”他?呛笑了一声,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从喉间?溢出。

“我如何不疼你?你教我如何疼你?”

只不过我想给的疼法跟你想要的疼法不是同一个罢了。

“你告诉我。”

“池宸宁,你告诉我……”

池榆脑袋大了,不知道晏泽宁在?生什么气,话题已经变成了脱缰的野马。但?她面上仍然哭着,以把晏泽宁气走为目的说出话来。

“我告诉你什么?你自己都不知道……你自己回去想,问我做什么?你烦不烦啊!”

怎么没被气走!怎么还?没被气走!

她不想要再继续这种诡异的话题了。

“反正你碾碎了我送你的珠子……”池榆抹眼泪,眼睛红肿着。捡着这件事反复说着。

晏泽宁冷笑,抹下?手?腕上的珠链,垂到池榆眼前,“你说的是这个吗?”池榆抬眼,这珠链上的珠子的确是她送的,其中一颗上面还?有裂缝,池榆用指缝描摹着这条线。

师尊自己粘的吗?想到师尊这么一个冷清的人?蹲着捡珠子、粘珠子的情景,池榆破泣为笑。

刹那间?,云销雨霁,彩彻区明。

池榆本来就是装的,现在?彻底绷不住了。

她笑得眉眼弯弯,眼睫毛挂着泪珠,眼尾泛红。晏泽宁被蛊惑了,不自觉想要吻上去,等贴得太近,池榆抬眼疑惑看着他?时,他?才发?觉已经太过了,于是偏过头?,找了一个理由。

“锦囊里没有剑意了……我替你解下?来吧。”

池榆摸向脖子,锦囊在?脖子中间?显现。她低下?头?,将脖子后的发?丝拨到胸前,露出一截柔和的曲线,乖乖低着头?。

这是让晏泽宁解的意思。

晏泽宁心若擂鼓,双手?搭在?池榆肩膀上,她的颈脖上有一团红色的结,他?的心思也跟这结一样乱。

池榆这时还?在?说话,“师尊,我问你一件事。”她顿了一下?,感觉说出这件事有点不好意思,“这件事呢,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,但?还?是得问一问。”

末了,她还?补上一句,“当?然,可能是我的错觉。”

她直直盯着晏泽宁,视线从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