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低头说着:
“有一件事,我不知该不该禀告堂主。”他面有难色,“就怕堂主……”
晏泽宁笑道:“有什么不能说的。”殿上众人支着耳朵。朱鳞眯眼道:“昨天试仙台上也?发生了弟子互相残杀的事,我堂弟子去了,但是没有抓人回来……”朱鳞支支吾吾。
“因为……其中涉及到晏真人的徒儿?,弟子们也?不好办事。”
“堂主,刑罚堂你说了算,若是你说不该去,我们也?就不去了。”他忧心忡忡道。
昨日伤了池榆脸的弟子,五灵根,是朱鳞的弟子,叫做王兴。
晏泽宁垂眸,眼中闪过一丝寒意,再眼看朱鳞,眼中已经?是平淡,“据我所?知,朱副堂主,伤人的是你的弟子吧……”
朱鳞脸上流出两行热泪,“晏堂主,虽然?我弟子伤了人,但他昨晚已经?死了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这个弟子虽然?愚钝,但好歹服侍了我许多?年,他在试仙台与晏堂主弟子发生冲突后回来就……”
“兴儿?,死得实?在是不同寻常……”
他哭道:“晏堂主,我什么也?不求,只想把池师侄带来刑罚堂问问,得到些兴儿?死亡的线索也?是好的……若……若晏堂主不愿……朱某也?不会强求……”
晏泽宁清浅笑着,视线停驻在手上的珠链上,“当然?可?以,明天就让她?来吧,宸宁心善,一定?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朱副堂主的心思,在下会帮你了却。”
……
太阳西沉,在远处的山峰上染出一条绵延不绝的金线。
一但没有炎日,这湖水冷意便上来了,池榆从湖中起身,坐在还留有余温的岩石上,慢条斯理穿着衣服,拿起铜镜,理了理自己散乱的发髻,随手帮刘紫苏把头发从层层衣服中撩出来。
天色已晚,刘紫苏穿好衣服便道别了。池榆坐下,任晚风吹干头发。
忽得,她?听见?不远处传来异动,皱眉往外?看去,只见?草面伏倒,她?慢慢沿着这痕迹走?去,眼中流露出笑意。她?蹲下,拍着手,嘬道:“来来来,小兔子。”这兔子一蹬脚,嗖得一声便没影了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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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月当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