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者们的相机“咔嚓咔嚓”响成一片,争相去拍郁晚冬和克莱尔的窘迫:“郁晚冬选手的情况竟然这么严重?请问是什么原因造成的?”

“精神仓连接的选手被允许参加校内对抗赛的决定是否是错误的?” ? “校方对此有什么解释吗?”

郁照先扑了上去:“姐姐!”他跪在担架边上,难以置信地看着郁晚冬的脸:“怎么......怎么会这样?”

“现在最重要的是伤者需要治疗,”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冷冷地说,并不回答记者的问题,“请你们让开!”

“等一下!”

一个声音忽然插了进来。人群被用力拨开了,一个黑色头发,带着眼镜的男人闯了进来。他额头?汗,头发散乱,透出一种与他精英气质格格不入的狼狈感。他拦住医务人员:“我是郁晚冬的家庭医生!她不去医院,交给我就可以。”

“哦,家庭医生!”记者们又围了上来,“请问郁晚冬选手的身体情况如何?” ? “她一直在接受诊治吗?”

“是因为什么原因?可以透露一下吗?”

“与本次比赛的事故是否有一定的联系?”

家庭医生一眼也没有看他们,他的眼神一直锁定在郁晚冬脸上,看起来忧心忡忡。医务人员拒绝了他:“不可以!她在学校比赛时出了问题,我们必须要了解情况,介入治疗。”

家庭医生半步不退,他拿出自己的执照:“我是国家基础医疗机构的研究员科林,我有行医执照和个体行医资质,这是我的聘用合同。一直以来我都是她的医生,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的健康情况。请把她交给我!如果她出了问题,你们无法承担责任。”

白大褂们互相对视一眼,其中一个看起来级别更高的人走出一步,再次拒绝了科林。

“我们对发生在学校内的受伤和生病事件有全部的管理权。”他只是这样说着,在记者们越来越频繁的询问和闪光灯中挥了挥手:“送去附属医院,进行检查。”

答案

郁晚冬醒过来的时候,?到的不是自己熟悉的景象。四周一片全白,仪器的“滴滴”声有规律地响在耳边。

判断出这是学校的附属医院后,她重新闭上了眼睛。昏迷之前那种要把身体撕裂的剧痛已经消失了,她只觉得无比疲惫。

有人走到床边,俯身看仪表上的数字。

“心跳、血压正常,脑电波......病人醒了。” ? 她转身看向郁晚冬,口罩上方露出的眼睛沉着而明亮:“你感觉怎么样?”

尽管很疲倦,郁晚冬还是做到微笑了一下:“还死不了。”

钟神秀轻轻碰了碰她放在被子外面,插着针头的手:“你有什么想问的?”

“我赢了吗?”

虽然只能看到眼睛,郁晚冬依旧判断出来,钟神秀笑了。

“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,那些担心你的人恐怕要气死了,”她语气依然很平静,“你在事实上赢了。最后那一次攻击称得上是震撼人心,没有人曾?过那样的速度,不借助任何热武器,仅靠机甲本体织出刀剑的巨网,让人避无可避......郁晚冬,你赢得很漂亮,让所有人都?识到了冷兵器的魅力。”

郁晚冬眨着眼睛,望着钟神秀:“但是?”

“但是组委会的人对这一结果有异议,”钟神秀说,“你在最后关头被精神仓弹出,失去了对机甲的控制权,警报声响得整个校园都能听?......他们认为你的身体无法承受这样高强度的对战,如果判定你成为最后的冠军,这个荣誉于你来说也不过空中楼阁,因为你注定无法在战场上发挥出这样的实力,而他们无法接受一个身体素质不达标的士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