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郁晚不说,谢无祈却也不见恼,她在他掌中,他便有的是办法让她服软。

其他已经软了,只是这张小嘴格外硬。

那便再努力些,将它撬开。

他不会认为那是郁晚的错,一定是他,还没有用对方法,没有找到她的软肋,没有击到她的痛处。

而他,最擅长蛰伏。

他不断地寻常突破口,耐心的猎人总能等到猎物上钩的那一刻。

而郁晚根本不是他的对手,软软的几乎破碎,她求着饶,松了口。

猎物主动的钻进他怀里,讨好他,试图让他网开一面。而他也不是全然冷血的人,不过是潜伏着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,他擅长于此,也的确做到。

“谢无祈,我爱你。”

“谢无祈,我再不会骗你。”

“谢无祈,我一定不会离开你。”

“求你。”

“求求你。”

谢无祈终于顺了她的意,早知如此,他也不忍她受那么多苦。

他将那两团白茫茫的墙灰用指腹擦拭去,爱怜地盯着被磨出的红,细密如丝织。他将人从背后抱起,灵力从掌心缓缓流淌而出,将嫣红抚去。

谢无祈做事向来清醒理智,就算这时,也不忘将郁晚一并转移。

他没有杀了云景已是仁慈,总不会再给旁人烦扰他的机会。

小院隐蔽,居人间一隅。

入小院的第一日,郁晚趁谢无祈睡的昏沉,起夜后便疯了似的往灵界逃。

恰逢人间四月,暴雨初歇,急速奔跑的双足不多时便满是泥泞。

她浑身的灵力被禁锢,连一道符咒都汇不出。

山里有野兽的嘶吼,她却丝毫不觉得怕。因为她听过更恐怖的兽音,伏在她耳边,撕咬她的皮肉和灵魂。

然而没等她逃出那座荒山,就被身后的野兽追上。

原来凡人的力量在修者面前是那么渺小,“你不是喜欢假扮凡人么?弱小的滋味怎么样?”

不好!

一点也不好!

郁晚忍不住疯狂尖叫,她的声音吸引来荒山上的野狼,成群结队,望着他们的眼猩红而虎视眈眈。

那是她每晚都能在谢无祈眼中看到的,野兽在看到猎物时,癫狂兴奋的神色。

可比起真正的野兽,人间的狼群太过弱小不堪。它们甚至没有凑近的机会,便在她眼前化为飞灰。

她才方醒悟,从来不是她钻了空子得以出逃,而是野兽享受玩弄自己口中的食物。

悬殊的力量面前,她只能无助的流泪,再没有往日的风度,比山野村妇还不堪。她用踩满泥巴的鞋底狠狠去踢那素白的衣衫。

她用被枝丫利刺划破的手,去抓他八风不动的前襟。她将自己满身的不堪和狼狈,尽数渡给他。

牙齿绞烂他的素衣,五指扯掉他墨发。

她深知反抗无用,还是在夜深时,被按上那张冰冷的床。

谢无祈脸上的笑意有多温柔,手中的镣铐便有多冷酷。那四只精致的圆环,轻巧地卡在郁晚的手上,像是量身打造一般,严丝合缝。

圆环朝外牵引,她的身体被拉开,以一种绝对沉浮的姿势,在之后的夜里,迎接着野兽的到来。

直到十日后,谢无祈捧着她的脸,温柔啄吻,双眸缱绻,“晚晚,你爱我么?”

郁晚早已被教会,要如何回答。

她点头,吻他,一气呵成。

在他唇角漫上愉悦的笑意之时,用那双坠着镣铐的手,圈上他的脖颈,“我爱你,绝不会再离开你。”

谢无祈满意地抚摸她柔软的发,淡薄的唇落在她轻颤的眼皮上,“晚晚,别让我失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