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岁不到,听说当时母亲生了她尚在坐月子,陈知瑞那颇受父亲宠爱的姨娘便挺着个大肚子来正房了。
陈姝元向来不喜陈知瑞,自院子出来后,便唤了陈知璟道:“三郎,你我一同回去。”
她这三郎幼时看着还好,这一两年愈发沉稳木讷起来,有时瞧着根本不像个十来岁的小郎君。
“长姐。”陈知璟走来十分恭敬作揖道。
陈姝元觉得好笑,这孩子身量才到自己耳垂处,尚在国子监小学读书,偏爱端得老成持重的样子,她忍不住伸手去掐他的脸:“陈三郎,今日功课做完了没。”
陈知璟避无可避,皱眉让她给蹂躏了回。
陈姝元笑着道:“三郎,明年你升太学,按着宗子试法,十取其五,可莫要叫母亲丢脸才是。”
陈知璟着实难将面前这陈姝元与印象中的长姐看做同一人,毕竟没有哪个像他这般,活了三辈子。
第二世的时候,他年纪已经很大了,他亲自将她葬在陈家祖坟内,并嘱咐次子不得忘了她的香火供奉。
他下意识去摸腕间佛珠,才发现那地方空荡荡,什么都没有,他对陈姝元道:“自不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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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知璟没想到那人竟会找上门来。
他约自己在崇明门附近的酒楼见面,这处离国子监不远,他看向来人,作揖道:“安王爷,不知您寻我来?”
他倒是曾在别处见过这人一两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