称玉笑道:“你回来得正好,给你留着,你怕是没吃过这罢,好吃着呢。”
连金嬷嬷和屋里丫头都吃撑了。
陈知璟自己走去坐下,有些为难地盯着上头黑漆漆的物,男人没有伸手。
称玉笑了句,说:“你这般忸怩作甚。”
她过去将芋子剥开,露出里头粉白色的芋肉来,又递到他唇边:“虽冷了些,不过味道可不孬,你尝尝。”
陈知璟就着她的手吃了口。
“怎样,用那火盆烤的。”称玉指着角落里的黄铜火盆道。
陈知璟点头,倒是盯着火盆怔了瞬,还是称玉唤声他才回过神。
他拉了称玉搂在怀里,摸着她的小腹温声道:“今儿孩子有没有烦你?”
称玉听了摇头:“没呢。”
称玉未将白日里陈知璟的失神搁在心上,她心本就大,自有了身子后愈发不愿意烦神。
等隔了两日,称玉夜里头睡得正熟,忽迷迷糊糊听得外头有人说话。
她人待要转醒,让身边人轻声哄了两句:“无事,我去瞧瞧,你睡着吧。”
男人起身后又守了她会儿,看她眸子未睁,呼吸逐渐平缓方出去屋子。
陈知璟人走到前院,韩平早在那儿等着他。
“如何?”陈知璟问道。
韩平道:“奴才怕人起疑心,连烧了后头两三处院子,火已灭了。只那小丫鬟吓得厉害,当自己灯笼没拿好方才惹出这么大的祸事。为掩人耳目,刚才叫人打了十棍,这会儿还在跪着。”
陈知璟颔首。
韩平又说道:“国公爷,您所料不错,那杨三平身上果然有些古怪。旁的丫鬟、婆子、小厮听见走水,都只匆忙套了件外衫跑出来,只杨大夫听到门外人要冲进去,方才开门。好在奴才让人在上头守着。”
他压低了音在陈知璟耳边低语两句,又道:“奴才因怕误了您的事,不敢声张,忙来回了您。”
陈知璟一脸肃穆道:“好了,下去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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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师青楼楚馆足有近万间,甜水巷往西至下瓦巷几全是妓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