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话,连看都没有看过他几眼。

陈知璟站在那处有些无所适从,他活了两辈子,委实不大年轻。

他昨日既能舍了老脸与她认错,不管是不是真觉得自己错了,起码总算理清了自己的心思,这妇人他不知何时就惦记着上了心。

他默了瞬,转身出去屋子。

称玉还当他被自己气跑,身子僵住看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,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。

陈知璟离开没多久。

院子东侧忽传来声巨响,把屋子里的人吓了一跳。

兰香还没能反应过来,称玉只来得及安抚宸哥儿句,已拉开杌凳跑出去。

灶屋里头的一片狼藉,瓷碗摔得到处都是碎片,陈知璟面露丝赧然,抬头看她,要不是梁称玉勉强知道他秉性,还要当他有火没处发,跑到这儿撒气了。

“您腾个脚先出去,我把这处扫了。”称玉道,到角落里拿了把扫帚。

陈知璟尴尬“嗯”声,略迟疑后与她说:“还是给我来罢。”

听到这话,称玉竟也没有跟他推辞,径自将扫帚柄往陈知璟手里一塞:“既要扫,就扫得干净些,别回头再连累我重复。”

反正又不是没收拾过的。

男人别说没做过这等粗活,自小到大就连衣物都有人伺候着穿。他原还有些为难,没想到这扫帚到了他手上,他倒熟稔得很,像不知扫过多少回地。

良久后陈知璟方从灶屋里出来,宸哥儿已让兰香领着回房,田娘子也去收拾东西了。

称玉端着空碗自屋檐下经过,看到男人身寻常布料的直裰,负手立于院中,腰间挂着的那荷囊,似还是她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