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要去拍掉她的手,然而男人顿了顿,终究没动作,只道:“松手。”

“呸,假道德。”她松开手下床。

却猛地让男人拽住,将她牢牢压制在身下,又顶了回。

“先说好,只一次啊,要多了,看我不现在就撵你走。”称玉嘀咕道。

下一瞬,她的唇已叫人堵得严严实实。

称玉哼哼唧唧痛快了场,这人倒没像以前那般弄她,当真只一回就偃旗息鼓。身子不疼,又舒服了,她再次睡过去。

翌日等她醒来,床上只剩她一人。

梁称玉摸了摸脖子,低头看去,那儿不知何时叫人挂了块玉佩,正是她扔还给他的那块。

外头天已大亮,依稀听得楼下有人在说话。

她披了件青色的褙子站在楼上,慵懒地打起帘子往下看去,却不巧与院子里那人撞个正着。

小妇人娇花一般的年纪,样貌生得并不多端庄,昨夜闹腾场,这会子沾了情反更觉媚些,就如同话本子里叫人失了魂的狐怪。

偏她半点不自知,鬓发未梳,衣裳也不穿好就出房门。

陈知璟张口要训斥,又想起她哭着骂他,说自己训她跟她爹似的。他皱眉思忖瞬,终究没有开口。

那边称玉压根未想到他还在这儿,一扭身便放下帘子回屋去。

等她磨磨蹭蹭下楼,男人早走了。

称玉忍不住在院子里望了两眼,心里说不出个什么滋味。

宸哥儿过来牵她的手,一脸喜色与她道:“娘,爹爹方才说过两天来接我们回府。”

称玉瞥嘴,但看着宸哥儿的脸竟说不出旁的话来,暗道那人不要脸,却会忽悠小儿。府中那小娘子,怕前夜她不在,他们俩人都已经成了好事。

他想得倒美。

称玉咬牙切齿,差点把手中帕子给扯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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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知璟人自称玉这儿离开,回府换了衣裳才又去了礼部。

临走前还是不大放心,嘱咐韩平派人去陆绪的住处看眼,昨夜陆绪喝得也不少。

“还有夫人那儿,派两个会些拳脚的婆子去,仔细伺候着。”陈知璟又道。

韩平忙应下,扶他上了马车。

陈知璟坐在马车中,几不可闻叹了口气。

未曾想他们三人还有这般渊源。

她怀胎被贼人害死,他受她牵连,叫陆绪来寻了仇。

而陆绪,枉他有状元之才,竟生生成了他人手中的一把刀,到最后连幕后之人是谁都不清楚。

这一笔笔,全都是些糊涂账。

若陈知璟自己没这么诡异的经历,怕一时并不会相信陆绪,不过他知道即便陆绪说出那些话,也不是看在前世两人交情上,他是为了那妇人。

陈知璟摸着手中佛珠,陆绪肯为她做到这份上,委实不是件多令人高兴的事。

想来当日若不是自己因缘巧合认出字迹,待陆绪来到京师寻到她,她八成让陆绪哄几下,便要嫁给他的。

只如今纠结那些并无意义,要紧的是寻出杨大夫身后人究竟是谁。

先前陆绪莫名提了此人,他倒一直令人跟着,不过对方鲜少出府,纵然上街,也不过去几个熟悉的药铺。

若他出事,府中得益者自然是陈知瑞,但依他对陈知瑞的了解,他纵然有胆,怕也没这个脑子。

不过出于谨慎,还是让人盯住了他。

陈知璟心事重重去了礼部。

礼部尚书吕钦见他人来,便私下唤了他去说话:“式之,可喜可贺。”

陈知璟不解。

吕钦拍了拍他的肩笑道:“你可知今岁冬至南郊祭天,官家令谁同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