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绪转身往巷口走。

梁称玉僵了瞬,还是退回院内,锁上院门。

“明初。”

陆绪走到巷口附近时,那马车里的人唤了他声。

他停了步子:“国公爷。”

“上车罢。”那人道。

陆绪并未推辞,入了他的马车,车内并没有燃灯,待他进去,陈知璟才令韩平将角落里的兽灯点上。

两人对看眼,谁都没有开口。

车又往前走了几步,陆绪掀帘望着外头沉声道:“去我那处吧,我有话与您说。”

陈知璟看了他眼,道:“也好。”

陆绪赁的院子不大笼统就三间屋子,不过他一人住在这儿足够了。

他领了陈知璟进屋,连茶水都未给他沏,径自拉了椅坐下,指着对面:“国公爷请随意。”

陈知璟坐了道:“明初找我有何事?”

陆绪一脸讳莫如深,目光自他身上略过。其实他前世与陈知璟相交多年,倒真有几分将他引为知己。

可惜那时两人间横着称玉那条命,陆绪一日都不敢忘。

“国公爷喜欢听故事么?”

陈知璟觉得陆绪当下有些怪异。

他蹙起了眉,敲着扶手道:“明初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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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第四十五章 玉娘那痴傻丫头一心都落在你身上

陆绪眼神空洞,目光落在他身上,却像是透着他在看着别人,那骤然狰狞的面容让陈知璟恍惚了瞬。倒叫陈知璟想起了件事。前世陆绪常来他府上做客,有一日却是来晚,他看他神色落寞,便多问了句:“明初可是碰上难处?”当时他也是这般看着自己半晌,最后方道:“今日是我一故人的忌日。”陈知璟此刻念及,不知怎的,突然觉得那故人怕就是他认识的。

陆绪眼神空洞,目光落在他身上,却像是透着他在看着别人,那骤然狰狞的面容让陈知璟恍惚了瞬。

倒叫陈知璟想起了件事。

前世陆绪常来他府上做客,有一日却是来晚,他看他神色落寞,便多问了句:“明初可是碰上难处?”

当时他也是这般看着自己半晌,最后方道:“今日是我一故人的忌日。”

陈知璟此刻念及,不知怎的,突然觉得那故人怕就是他认识的。

或许就是那妇人。

那边陆绪整理了心情,已冷冷开口:“……这娘子所托非人,相公一去不返。她肚里怀着子嗣叫贼人杀害,可叹她惦记的相公早忘了她,早另定了高门妇……她那兄长看不过,本想与这负心汉同归于尽,谁料却有人主动找上了他……”

陈知璟一直未开口,只等着他将话说完,那握着扶手的掌僵硬得厉害,险些把那处捏凹陷下去。

陆绪语毕,忽大笑了声恨声道:“你可知这书生如何死的,眼看着仇人断气,他没两日也呕血而亡,谁道不是报应。”

他在那世上,也陈知璟一至交而已。

他已笑出泪来,对面那人却丝毫无反应,也是,这般荒谬的事若非亲身历经,谁会轻易信了。但他言尽于此,对陈知璟道:“这也不知哪朝哪代的旧时浮尘,国公爷权当作故事听了便是。”

然而陈知璟却轻叹了口气,低声道:“明初,你我相交十数载,我倒不知你心中藏着这事,只以情谋事,终归不是君子所为。”

陆绪闻言,目瞪口呆望向他,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音:“陈知璟,你竟也是……”

陈知璟不置可否。

陆绪如今总算都明白了,他冷笑道:“我枉做了回跳梁小丑,你既已知内情,要杀要剐我别无二话。只,玉娘那痴傻丫头一心都落在你身上,你当善待她,否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