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花的鸡,她侧身看他,面无表情道:“您怎么来了?”

他怀里栗子还有些温热,男人看着她这鬓发散乱卷着袖的模样,下意识蹙了瞬眉。他一脚进了院子,站在那处道:“怎不见宸哥儿?”

称玉不答,兰香只得出声:“国公爷,哥儿在屋内练字。”

陈知璟点头:“玉娘,我与母亲说过,你们回来住几日,过两天我来接你们。”

他又唤兰香,把煼栗递给她:“这栗子吃多了积食,让夫人少用些。”

男人说完转身便要走。

刚往前走了两步,忽背肩处传来一阵痛,几颗栗子从他身前落下,纸袋子炸开,栗子四处滚着。

陈知璟揉着额角,不欲跟她吵。

那妇人就拧着死鸡站在他身后,许是怕吵了屋内哥儿,音刻意压低了不少,不过这院里院外都能听见便是。

“陈知璟,我们和离罢,你要觉得不妥,休了我也成。还有,我爹早死了!你算哪根葱,来近我身就心肝儿乱哄,下床恨不得一天训我三回。你何曾把我当作你妻子,你家门楣那么高,任谁去吧,老娘不干了。”称玉骂道。

她骂这话时,院外便已又站了个人,那人大概觉得尴尬,进不是退也不是,生生听了这番墙角。

陈知璟抬头看见,这下脸是彻底黑了,他木着脸与陆绪作揖:“陆大人。”

然后头也不回走了。

称玉觉得自己那话就如一拳打在棉花上,男人连瞥都不屑瞥一眼。

她拎着鸡站在那儿掉泪。

陆绪不好上前劝她,还是兰香接了她手里的鸡,劝道:“娘子,你莫哭了,我看国公爷也是……”

话没说完,让称玉骂了回去:“你这丫头白养了你,你帮谁说话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