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了便碎了,你没有伤到吧,我令人去收拾。”

“碎片倒是扫了,我也无碍。”称玉道。

陈知璟点头:“那就好。”

称玉说完,就要往里间走,却让男人唤住:“下午之事,我不是非拘着你在府里,只这铺子都是教人打理,哪个亲过了手的。以后传出去,于你名声也不好,况做凉伞颇费精力,你哪来那么多时间?”

“大人你恐怕不知道,宸哥儿就是靠着我卖凉伞才拉扯到三岁上头。至于名声,你当初娶我的时候,难道没有打听打听么,谁不知道万胜街上的梁寡妇颜色生得好,许多后生可就瞧着我这张脸来买凉伞。”称玉背对着他道。

小妇人声音平静,完全听不出喜怒。

陈知璟毕竟不是泥做的性子,在他看来,诸事已够忍让于这妇人,偏她半步都不肯退。

男人沉着脸独自在屋子里坐了会儿,起身走到书房,他那画缸果然是碎了,碎片还装着尚未扔掉,几幅画卷略凌乱地摆在案上,似有被人打开的痕迹。

他抽出一幅,甫展开摊平在案上,陈知璟自己倒先愣住。画里小娘子手持团扇,大概才十四五岁的模样,罩着大红色的披风站在亭下。

这画是别人送他的,没想到还留着。陈知璟又将画重新卷好,亲送去焚字阁,将画扔了进去。

陈知璟才十来岁的时候,就知道他以后夫人是外祖家的表姐。表姐比他年长一岁,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长大。当年两人亲事已订下,就等他从宋城回来便可成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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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第三十五章 醋坛子

只是后来陈知璟生死不知,外族家也是勋贵世族,总不能叫家中嫡长女生生守着这望门寡。后来等他回到京师,表姐已远嫁吉州。毕竟当时年少情窦初开,便是他再如何老成,也曾想过以后二人举案齐眉,琴瑟和鸣。不过阴差阳错,纵然陈知璟曾经有什么心思,到如今却早就淡却。他与府中这妇人成亲不过短短三月,倒像是过了大半辈子。他原瘫了十多年,看话本子纯粹消遣而已,没想到跟她一处,讲些艳情本子,却也是闺房之乐。

只是后来陈知璟生死不知,外族家也是勋贵世族,总不能叫家中嫡长女生生守着这望门寡。后来等他回到京师,表姐已远嫁吉州。

毕竟当时年少情窦初开,便是他再如何老成,也曾想过以后二人举案齐眉,琴瑟和鸣。

不过阴差阳错,纵然陈知璟曾经有什么心思,到如今却早就淡却。

他与府中这妇人成亲不过短短三月,倒像是过了大半辈子。他原瘫了十多年,看话本子纯粹消遣而已,没想到跟她一处,讲些艳情本子,却也是闺房之乐。

这人生境遇,有时确实难说个明白。

陈知璟在焚字阁前站了片刻,天本就炎热,他离这火炉太近,不多会儿就出了一身的汗。

男人喟叹口气,走开了。

夫妻俩便就好不过几日,两人各拢着毯子睡下,陈知璟道梁称玉油盐不进,只肯依着她自己性子做事,若再一味让着,以后还不知要闹出什么祸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