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藏不住丁点儿事,陈知璟不过刚碰了她的腰,就让她猛地坐起身来拍了下手:“你骗我!你根本什么都不记得!”
陈知璟一脸郁色,道:“我如何骗你了,当初就是做了那梦,实际也算得是我的记忆,只是后来又想起了些。”
“可是你以前最爱吃猪蹄的。”小妇人眸里含着泪珠子道。
陈知璟忍不住扶额,觉得她未免太无理取闹,冷了声道:“你便是因为这个闹腾?”
旁的男人再没有多说,只径自阖眼躺下了。
称玉盯着他背影,想着自己果真是愚蠢,陈知璟纵然想起一些,也不可能就变成周进宝,她到底在奢望什么?
想他同以前一般,抱着自己在怀里,轻声细语地哄么。
她怔怔坐在那儿发了会儿呆,倒是陈知璟躺不住了,心道了句孽障,坐起身,低声与她道:“时候不早了,睡罢。”
称玉默不作声仰面睡在床上,离他远远的。
前些日子,两人关系好了点,她总不自觉往他怀里钻。男人又叹了口气,伸手将她搂过来,小妇人不甘不愿挣扎了几下,见挣脱不了才作罢。
“你我如今是夫妻,你又是这府里主母,虽说现在是大嫂管家,可以后这府里大小事务还得你来做主,该时时刻刻注意着体面才是。”男人在她发顶说道。
陈知璟觉得自己这不像是教妻,说教子更贴切些,本来依着他实际的年纪,当她父亲也使得,不过就是待宸哥儿,他都没这么耐心过。
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,偏打不得、骂不得,可不就是孽障,而前辈子确是自己欠了她的。
他轻拍了拍她的背,当她又不吭声时,她却开了口。
“我知您心里瞧不上我,觉得我不大上得了台面。”妇人揪着他中衣轻声道。
陈知璟一时噎住,刚开始他的确觉得这妇人难登大雅之堂,然自她嫁给他后,他心里多番思虑,却始终当她是自己妻子。
“我只希望你能尽早适应,就算是为了宸哥儿,莫曲解了我的意思,我是你夫君,你若有话照直与我说也无妨。”
却不必像那日拐着弯来问他陆绪的事,他看她信任陆绪倒比自己多些。
称玉没说话,陈知璟伸手掩了帐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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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了两日,宫中仁明殿不知怎的,竟起了场大火,院内浓烟滚滚,老远都能瞧见。
正和帝本在福宁殿内批阅奏折,听得卢崇贵说了仁明殿走水的事,面色骤变,问道:“娘娘可有事?”
“奴婢不知,刚令人赶去,这就向您禀告来。”卢崇贵道。
叫正和帝推了把:“不长眼的东西,那还站在这儿是作甚?”
便匆匆往仁明殿赶去。
好在火烧在外头,院里东西烧了大半,殿内倒没事。也不知如何起的,许是哪个宫人不小心把灯笼给点燃了。
只可惜了正和帝当年亲手所植的那棵桃树,从根部都给烧断了,怕是再养不活。
正和帝大怒,倒是圣人娘娘温声劝了句:“烧了便烧了罢,一棵树而已,官家不必因此而大动干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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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第二十八章 管家
赵慎面色缓了缓,侧身看了眼身边妇人,心中隐隐觉得不大舒服。倒是他们的幼子赵晞跑来给他行礼,小儿不惧他,扯着他衣角喊道:“爹爹。”赵晞是他登位后出生的,如今方四岁,平素里最是受宠。都说抱子不抱孙,然而赵慎并未拘着这虚礼,连批阅奏章都曾搂他在膝上,由此可见三皇子的受宠程度。赵慎见状将小儿抱起,想了想道:“哥儿,今日跟娘娘宿在爹爹宫中如何?”晞哥儿尚未开口,陈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