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咱家看着花团锦簇,然而长姐在宫中日子未必就像传言般盛宠,您可知宫中那位张贵妃娘娘也有了身孕。”

虽按着前世,张贵妃生的该是位公主,然而后头宫中却接连有孩子出生,长姐与官家的情谊却再也比不得从前。

他犹记得长姐唯一一次出宫,在他院内哭了良久,最后留下句莫名其妙的话:“三郎,我悔了。”

然而旁的长姐不肯再说,再几日便听到宫中传来圣人娘娘薨逝的噩耗。据说圣人娘娘其实早身患顽疾,而官家也因为思念圣人,没多久跟着去了。

他那时未曾在意,毕竟他的身子也越发不好,连床都下不得,还以为长姐是为了见自己和母亲最后一面才会出宫。

如今想来,却是诸多蹊跷。

刘氏听了一惊,道:“竟有这事?可是……”

女儿与官家成婚十数载,除了女儿,旁的嫔妃都无所出。女儿生的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已册封为王,另开府去了,只三皇子不足十岁,仍养在宫中。

“母亲莫忘了,官家比长姐年长一岁,如今正值壮年,也不过三十七而已。”陈知璟道。

陈知璟离开后,刘氏一人在屋内枯坐许久。

宫中姐儿的事不能乱提,她私与金嬷嬷道,“三郎那儿,都说娶妻娶贤,你看自打他成婚后,院中乌烟瘴气的,才多久就走了个乳嬷嬷和大丫鬟。”

“国公爷是个重情重义的,心中有数,您莫多想了。”金嬷嬷劝道,“老奴虽说年纪大了,可还想国公爷与夫人恩恩爱爱,多帮着伺候几个哥儿姐儿呢。”

这话可正好说到刘氏痛处。

像陈知璟这年纪,同辈人成亲早些的,孩子都快到谈婚论嫁的时候。哪像他,膝下笼统得了个宸哥儿,且还因为救命之恩,跟着梁家姓。

她叹了口气,道:“回头府里大夫五日把一次平安脉,让他顺道也去趟疏竹院罢。”

再如何也不能叫陈知璟休了妻子。

金嬷嬷帮她捏着背笑道:“奴婢晓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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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第二十四章 夫妻恩爱

六月初一,正和帝本该宿在皇后娘娘的仁明殿,今日已至亥初,却仍未见正和帝的身影。仁明殿里小黄门跑出去打探消息,隔了会儿才回来跟郭忠回话:“大人,奴婢去探听过了,原本官家已来咱娘娘殿里,谁知走到半路张贵妃那边传话说胎不稳,这才没有来。您说这张贵妃哪来的胆子,敢打咱娘娘的脸!”郭忠自陈皇后与官家成婚后便一直在她身边伺候,跟了她近二十年,为人最是的忠心,听闻啐了声:“你个小畜生,再胡乱说话,看我不撕了你的嘴,改明儿在外面给我注意点,别嘴上没个把门的,给娘娘添堵。”郭忠骂完了小黄门,责令他下去,这才往皇后屋里去,人刚走到门前,就看到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菱月走出来。

六月初一,正和帝本该宿在皇后娘娘的仁明殿,今日已至亥初,却仍未见正和帝的身影。

仁明殿里小黄门跑出去打探消息,隔了会儿才回来跟郭忠回话:“大人,奴婢去探听过了,原本官家已来咱娘娘殿里,谁知走到半路张贵妃那边传话说胎不稳,这才没有来。您说这张贵妃哪来的胆子,敢打咱娘娘的脸!”

郭忠自陈皇后与官家成婚后便一直在她身边伺候,跟了她近二十年,为人最是的忠心,听闻啐了声:“你个小畜生,再胡乱说话,看我不撕了你的嘴,改明儿在外面给我注意点,别嘴上没个把门的,给娘娘添堵。”

郭忠骂完了小黄门,责令他下去,这才往皇后屋里去,人刚走到门前,就看到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菱月走出来。

“娘娘在里面?”郭忠小声说道。

菱月示意他往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