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得自己是如何被嘲笑,被师兄压在头顶的!”

江晚愁目光怜悯,看着脸色骤变的男人:“宫星河啊宫星河,你这颗心,都被自卑和嫉妒泡烂了。”

宫星河仿佛被一下戳破了光鲜亮丽的外壳,铁青的面容扭曲,死死盯着揭穿他的江晚愁。这幅狰狞模样吓的故清欢忍不住后退了半步,看着对他体贴温柔的师兄此时像个恶鬼似的,心中发颤。

就像江晚愁所说,他如此不顾一切的为了依赖他得小师弟,伤害大师兄,都是为了爱?也不见得,他只是太想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大山甩掉了,太想太想……

宫星河双眼布满红血丝,手握一把沾血长剑,不怒反笑:“我自卑?我才是凌霄派真正的掌门,是正道之首,我为何要自卑!”

他看向江晚愁的目光发冷,像是在看死人一样,说着悲悯的话:“你既然已决定叛离宗门,帮助邪魔外道,今日,我亲自便清理门户!”

话音落下,他提剑冲向江晚愁,宫星河虽然人不怎么样,但天赋却是一等一的,合体期后期的修为,比江晚愁高一个小境界。

不过,江晚愁到底是丹修,武力值怎么也比不过他。

见他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架势,江晚愁心中一沉,握紧折扇,不曾想不等他动手抵挡攻击,一道白光闪过,宫星河骤然被打飞。

不归剑在半空中掉头,化作白光,落入一只修长白皙的手,一身白衣的仙尊收回手,干干净净的模样,仿佛连鞋底都不该沾染上这脏污的血。他淡淡看了一眼江晚愁,问:

“无事?”

江晚愁松了口气,笑:“无事无事,多亏师兄来得及时。”

唐棠看他没受伤便“嗯”了一声。

他的三个徒弟一边杀人,一边看着他和他们师叔的交流,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。

另一边,仙尊这一剑没有丝毫留情,宫星河被打飞出去老远在砸在地上,“噗”地喷出一口鲜血,咳嗽几声,布满红血丝的眸死死看着仙尊,握着剑的手紧到发抖,只觉得对方就像一座不可超越的大山,压的他这些年都喘不过气。

故清欢连忙走到他旁边,将他扶起来,注意到劣势的局面,咬了一下唇看向唐棠:

“师兄,你总算出来了。我们回凌霄派商讨一下补天道之事如何?”

与扶风几人缠斗的大乘期修士也注意到正主来了,其中一个模样精明的一边躲开鞭子的攻击,一边朗声说道:

“都说玄知圣君心怀大义,乃剑道第一人,如今天道漏洞使天下人穷尽一生都无法飞升,即将到寿元者,含恨而终,还望圣君为了这天下大义,做个决策出来。”

这些人怕极了自己再怎么努力都脱离不到生老病死,对白衣仙尊拱手,一声声的说:

“请圣君做出决策!”

“请圣君做出决策!”

仙尊一袭白衣,立在混乱至极的战场,眉目冷静看不出情绪。

离他最近的扶风突然发了疯,不要命的压着敌人打,一通刀光剑影,他一剑捅穿了对方心脏,对方也捅穿他的肩膀,扶风猛的拔出长剑,顾不上疼大步走到唐棠身边,一把拦住他的手,死死盯着他。

唐棠被一把拉住,身体向后倾斜,回眸看向肩膀流血的徒弟,耳边是他急促的喘息,扶风紧紧的抓着他,像是怕他会突然消失,喘了一会喉结滚动,哑着嗓子哀求:

“师尊,我听话。”你别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