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主府,血流成河,哀嚎遍野,扶风留下了一些审问的人,一甩剑上的血珠,森森冷刃滴血不沾。

城门外站着密密麻麻的百姓,繁茂的大树上,一身青衣的川长思竹笛在手中悠闲地转了一圈,眉眼文雅,耳边的木牌晃动。

他们一起看向天空,便看到这样一副场景。

苍穹好像被分割成两半,一面充满着污秽的恶臭黑气,无数丑陋的魔物或跑,或飞,而另外一边,一把把长剑悬在剑修身后,冷风吹得他发丝纷飞,寒霜从半空飘然而落,清冷到席卷时间一切污秽。

“嗡”

长剑震动,随着几个简单的结印动作,调转剑尖,男人手一挥,无数密密麻麻的剑扑向一个个丑陋的魔,“砰”,炸开璀璨的冰沙。

白衣剑修背对着他们,一伸手,不归剑飞回,他气质冷然,在散落的冰晶中一跃而起。

玄知圣君以剑入道,乃当今剑道第一人,一招一式都充满凌厉杀意,看的人心头鼓动。

定天派老祖活了几万年,自然不弱,二人打的不可开交,大乘期的威压爆发,令树木折断,河水结冰,也正是他的不弱,让底下注视着玄知圣君的人眸中更加炙热。

剑光冰冷,衣摆翻飞,一头墨色青丝叫银色发冠束起一部分,仙袍下脊背笔直,像一把剑。

最后,众人姗姗来迟,只能看见疯魔的定天派老祖被玄知圣君一剑斩杀,死不瞑目。

众人心思转动,一个个争抢着要帮圣君处理接下来的事宜,唐棠毁了对方身上邪术,不耐烦听他们争吵,带着三个徒弟扬长而去。

可刚走到玉琼山,天空便被黑压压的云笼罩,风雨欲来。

唐棠闻到了雷劫的味道,眉心蓦然一皱,看向三个徒弟。

“你们谁的雷劫?”

望断秋扶风川长思:“……”呃。

白衣剑修见徒弟们欲言又止,眉心蹙的更深,很有严师威严:“说便是,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。”

川长思轻咳一声,看了唐棠一眼,有些许腼腆:“回师尊,是……是我们三个突破出窍期的雷劫。”

师尊:“???”

出窍,谁?他的蠢徒弟??

黑压压的劫云形成旋涡,雷声轰隆,闪电先劈望断秋,在劈扶风,最后一道落在川长思头顶。

白衣师尊执剑,面无表情的在一旁,为渡劫的徒弟们护法。

身上冷气嗖嗖直冒。

仙尊心情不爽,手不停摸索着剑柄,还偏偏有人要来找死。

修士渡劫一般会寻个隐蔽之处,以免被仇人打扰,也要防着那些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处可捞的,就像定天派老祖,别说是一山老祖,就算是渡劫失败的修士,身陨道消后为了能从他身上搜刮出点东西,那些人也恨不得大打出手。

树叶被风卷的哗啦直响,四周忽然多了几道气息,他们藏在暗处,一双双贪婪的眼睛看过去。

闪电弯曲着劈下,不归剑骤然闪过冷白的光,一只修长玉手握着剑柄,玄知圣君冷冷回身,漆黑眼眸写着“找死”二字,他周身气场肃杀冷厉,凉意如三尺寒冰,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贪婪的视线骤然一滞。

“……”打扰,告辞。

他们被踩了尾巴似的把所有法术都用上,疯狂逃窜。

几道剑气迅速冲向各个方位,追在逃窜的众人身后噼里啪啦一顿打,他们狼狈不堪,连连叫苦。

玄知圣君淡淡地收回目光,心中火气消了一半,觉得舒服多了。

最后一道闪电落下,渡劫成功,等劫云飘走,降下甘霖,周围惨遭摧残的树木从新焕发生机,三道出窍期的威压从那三个大坑里爆发,几秒后扶风几人飞了上来。

川长思青衣破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