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我的腰!”
唐棠淡定收回腿,看着宗左什么事儿都没有,还能自己站起来,“啧”了一声说他好凶,反倒是他的两位下属被对方砸得挺惨的。
典狱长:“………”
他冷冷瞥了他一眼,直接叫来狱警,四个一组“请”他们进去。
零号监狱总体由黑白二色组成,充斥冰冷的机械感,牢房是本该是一人一间的,但因为某只大狗做错了事,惹猫生气了,就变成三个人一间了。
当然,牢房里面的格局类似酒店的套房,要什么有什么,并且极其抗摔抗咬,穷凶极恶的恶徒可住不了这,这种特权只属于因为精神体暴动而被关进来的昔日功臣,哦,如今人们叫他们疯子。
每个牢房都相隔很远,由白噪音石组建,能让崩溃的哨兵舒服些,也是他们最后的葬身地。典狱长的办公室坐落在塔尖,是这群疯子的上面,独自看守着他们。
“滴滴”
牢房旁边的红灯开始闪烁,一道灼热的气流喷洒发出声响,充好能的牢门紧紧闭合。宗左没有去碰那能烫掉他们一层皮的黑色牢门,他站在门内,灼亮的狼眼儿盯着外面的黑猫青年,低沉嗓音懒洋洋的:
“典狱长,公报私仇,这不太好吧?”
黑发青年表情不变,淡淡垂着眸。他发间黑色猫耳朵毛茸茸的,高挑的身材被服帖的制服包裹,同色领带藏进外套中,细腰长腿的招人极了。
即使什么也不说,站在这也赏心悦目的很。
这时,有狱警拿来一块木牌,低着头双手递给青年,顾琢风往外瞥了一眼,正好看见黑发青年伸出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接过木牌。随后,他摘下手套,露出一指肌肤冷白指尖却透着一点淡粉的手,指甲仿佛能伸缩,冒出来一点半透明的尖,在木牌上刻了几个字。
刻好后,把牌子往他们门上一挂,也不理说话的恶狼,转身离开这片区域。
皮靴踏地的声音渐渐远去……
宗左好奇,偏头去看,却看不见,越看不见他越好奇,拧着眉头叫顾琢风:“哎,顾琢风你帮我看看,那只猫写的什么东西?”
金雕的视力出众,顾琢风方才就看清了那位典狱长刻的是什么字,本来不想搭理宗左,但他非要追问个没完,只好抽着嘴角告诉了他。
宗左:“……”
狼耳男人直接气笑了,止咬器下的尖牙都没收回去,磨了磨后槽牙:“行啊,不愧是猫科。老子不过逗了他下属一下,感情他一直记着呢。”
牢房内唯一的猫科阿萨德慵懒地坐在酒红色沙发上,修长的双腿交叠,他一只手落在大猫的头顶,轻轻抚摸大猫的脑袋,金色微卷的头发垂在身前,从骨子里透出来奢靡,腔调优美的低声呢喃。
“What a vindictive kitten。”
(多么记仇的小猫眯)
这片区域重新归于平静,那木牌孤零零的挂在牢房旁边,上面一行字迹凌厉流畅,像极了警示牌。
“内有恶犬,禁止靠近。”
“叮”
“顶层到了,典狱长唐棠,欢迎回来。”
智脑的女音温和了一些。
“您需要咖啡吗?”
唐棠扯了扯领带,“嗯”了一声,他走到侧对着落地窗的办公桌后,坐在舒服的转椅上,没多久,家用机器人端着咖啡滑过来,将咖啡放在他桌上,又静静地退回厨房。
他的办公室出乎意料的亮堂,飘窗上放着猫窝和一些玩具,大落地窗能看见外面的景色,光线照耀下,还能看见由一个一个六边形组成的蜂巢般的保护罩。
不过当然,外面的人是看不见这座巨型黑塔的内部是什么模样的,他们只能看到塔面反射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