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用来给南方赈灾。

贪墨一事还未查清楚,皇后此番作为倒是叫人称赞,但这时,左相家又出了岔子。

人人都知道左相大公子连嘉运是神童,但其夫人所生的二公子,却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,这两位公子没少被放在一起比较,关系恶劣。

据说那日左相被抓,大公子哭的叫人观之落泪,众人忿忿感叹其是个守孝的孩子,但二公子突然冒出来,大声嚷嚷他哭什么哭,就算左相真出了事,和他这位“皇子”也无关,他不正好能回到皇宫,省的在小小左相府,事事都要和他争抢。

听说这几句话的众人哗然,仔细推敲了一番,发现连嘉运的岁数,竟才比太子小半岁!

这一世连皇后还没来得及用江尧母亲的嫁妆做善事,为她积攒好名声,最后又以她自己和连嘉运的命数这种玄之又玄的玩意做筏子,弄出个什么“真凤命”,若是假凤凰在位时进宫容易被害死。

直接就被爆出前皇后还在时,便以千金小姐的清白身份与皇帝偷偷想会,并且恬不知耻生下孩子,养在哥哥府中,实乃皇室丑闻。

连皇后名声一落千丈,徐妃也反应过来他们竟被帝后二人欺骗,摔了一屋子摆件,放松江尧这面的针对,彻底与皇后连嘉运扛上。

宫内风云以起,宫外风声鹤唳,只有丞相与太子,没事扶扶琴赏赏花,好不悠闲。

宫外,跑马场。

马蹄声阵阵,玄衣儿郎骑着枣红色大马,一手拽住缰绳,眉眼间满是凌厉之色,骏马嘶吼着奔驰,凤吹的他鸦色披风猎猎作响。

唐棠身后披风纯白,站在马场外瞧着,只见那玄衣少年动作干净,身体微弯,单手扯着缰绳往起一拽,枣红色骏马在阳光下猛然一跃。他迎着冷阳,暗红色束带和发尾飘起,披风展成一片鸦翅,骏马四蹄接连落地,带着他继续狂奔起来。

他看的心脏怦怦直跳,被这热血冲的也想去跑两圈,没过多久,江尧回来了,满身大汗。

唐棠微微皱眉,等身穿玄衣的江尧下了马过来,便拿出锦帕给他擦脸上的汗:“怎么这么冷的天,太子都能出上一身的汗。”

江尧满脸是汗的站在围栏内,他扶着围栏边缘,身体前倾,任由那边身穿一身白衣,肩上压着厚重狐裘披风的如玉丞相,给他擦掉面上的汗水,脖颈处被汗水洇湿,喉结微微滚动,那双黑眼睛笑盈盈地映出一道雪白的身影,他混不在意道。

“孤年纪轻,火气自然旺些。”

唐棠闻言眉头逐渐放松,瞧着面前风姿卓越气度不凡的少年郎,温和雅致的面容露出笑,拿着锦帕一点一点地擦拭掉江尧脸上的汗水,黑润眼眸映着他的影子,含着浅浅柔和笑意:

“是啊……臣的殿下长大了。”

江尧眼眸半眯,漆黑仿佛透不过光,厌倦的贵族感便从他身上不知不觉散发出来,带着一股子冷漠,却又让人控制不住探寻。

丞相话虽然这么说,但看向他的眼神还是与看小辈一样温和,暴君并不满足如此。

他想让面前这个白玉无瑕,不食人间烟火的读书人知道,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被他抱在怀中,脚尖碰不到地的孩子,他如今能轻轻松松的将他揽在怀中疼爱,能把他抱到自己腿上,遏制住他乱动的双腿,捏着他脸颊重重吻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