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也不会打的那么狠了。

“喂,”他小跑几步追上,叫他他也不应,只好拉住一点向沧的袖子,犹豫的问:“向沧?”

拉扯力道不重,一米九的男人却停了下来,仿佛在心中挣扎许久,才闷声闷气的“嗯”一声。

他这样唐棠就更奇怪了,绕到前面去,仰头看着向……诶?

心说,他应该知道向沧为什么在躲着他了。

男人脸上的伤,过了一天后吓人了不少,破皮的鼻梁贴着创可贴,周围有一点红,嘴角和颧骨也呈现淤色。

不过只是瞧着吓人,向沧长得高,利落短发上戴着顶帽子,桀骜帅气的脸很臭,不爽的抿了抿唇,带着点伤有种坏的感觉。

男人应该是觉得,自己这样怪丑的,不想让他看见留下印象,又实在想的难受,所以来偷偷看他一眼,鬼鬼祟祟还挺变态。

唔,可爱的变态。

他俩默默无言好一会儿,向沧败下阵来,离近把唐棠抱在怀里,蹭了蹭他的脑袋,郁闷嘟囔。

“我想死你了,小坏蛋。”

唐棠刚好到他锁骨的位置,被他蹭的头发乱糟糟,耳朵突然有点红,猫踩了尾巴似的推他胸膛:“别……别,这么多人呢!”

“哪有人啊”

向沧拉长音调,抬起头两个推着推车女生吓了一跳,和说这话的他面面相觑。

“……”靠,

怀里的少年还不知道,气的直捶他胸口,砸在羽绒服上砰砰的,有点小脾气的说。

“你,你放开我,要是被人看到,我就跟你拼了!混蛋!”

向沧听到这话咳嗽一声,伸手按着唐棠后脑,几分请求的看向两个女生,还在嘴欠:“有人就有人,我抱我自己老婆又不犯法。”

两个女生年纪也不太大,瞅瞅高大的男人,在瞅瞅他怀里少年,嘴角仿佛压都压不住。

她们静悄悄推着车离开,中途有一点动静,中途有一点动静,让看着乖但很凶的少年,嘟囔着质问男人,刚刚是不是有人在这,男人连忙笑着哄他。

等离得远了,女生们压抑尖叫,推车推的金蛇狂舞。

“日哦,长得坏的攻这么宠,小小一只的受那么凶,反差萌啊啊啊啊!!磕到了磕到了。”

……

向沧狗皮膏药似的跟唐棠回家,到家门口才发现,另外两块膏药也来了,三个一米九的大男人,把破败楼道挤得狭小。

……很是尴尬。

唐棠缩在领口里,黑润的眸瞅了瞅樊子晋,又看了看贺博延,然后接过向沧拎袋子,自己进屋关门,“啪”地把他们关在外面。

三头狼瞬间蔫哒哒,耷拉着耳朵垂着尾巴,盯着那扇掉漆的门,冷嗖嗖地风呼啸着吹,报纸啪嗒糊在墙上,瞧着好不可怜的模样。

像是被打入冷宫。

但谁也不想走,他们家小羊又乖又软,如果在被别的狼叼走,他们三个就真得疯,宝贝还是圈在怀里,才能让心中觉得安稳。

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,那扇门突然打开,少年穿着简单的毛衣,楼道的风吹的他一哆嗦,松开握着的把手,鼓着脸:“进来吧。”

贺博延三人眼睛一亮,一个接一个进去,不大的小房子瞬间拥挤,没有多余的地方,他们只好坐在床上,看着小厨房的少年。

唐棠站在厨房,用一次性杯子到了三杯水,先拿了两杯过去,一转身就看见三个男人,排排坐吃果果的看他,就……就诡异的可爱。

他拿着水杯往前走,没等走到地方,破旧小铁架床发出声哀鸣,男人们面露出迷茫。

唐棠吓得一抖,温烫的水从杯口洒出去,淋在白皙的手背,他目瞪口呆看着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