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断这场谈话,就是不让柳逢白和唐棠交谈。
没人烦他的棠乐得自在,松了口气低垂着头,小心摸了摸桌子上的碗,拿着勺子吃起饭来。
……
“棠棠,老师缺一名法语翻译,想请你帮个忙。”年过半百的老教授目光慈爱,看着引以为豪的学生。
他的学生本该是天之骄子,可往日那双坚定的眸中再没了神色,老教授瞧着,不由得痛心不已。
茶室香炉飘散淡香,水墨画的托盘上,羊脂玉陶瓷茶杯表面描绘着着典骓的纹路,里面乘着茶水。
二爷去公司之前,来了趟茶室,亲自用茶艺招待了几位教授,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柳逢白虽然不到四十,但从唐棠柳溪这面论,和教授们却是一个辈分。
男人儒骓且斯文,让老教授心升好感,更何况二爷有意讨好,把握好尺寸没让他们觉得有什么不对劲,一番交谈下来简直和教授们成了忘年之交,可吓坏了符哲茂。
沏好茶后,柳逢白很有眼力,给他们师徒留下空间谈心,说自己到时间去公司了,和老教授们道别,他本就长得儒骓矜贵,一身的绅士教养,让人瞧着便身心舒畅。
如果好感度能语音播报,唐棠便能听见,他的几位老师对柳逢白的好感度一直在+1…+1…+1……
出了茶室,符哲茂忍了又忍,还是没忍住往前走了几步,问前面的柳逢白:“二爷,您今天这是……为了柳少爷?”也不像啊。
柳逢白笑了笑,他往外走着,轻声说了一句让符哲茂不明白的话:“不,他们是棠棠的长辈。”
身后……
晚了一步,准备出门送人的眼盲青年,却是听懂了柳逢白的意思,他站在原地,温润的神色复杂了一瞬,拿着导盲棒回去了,平静的老师们交谈。
……
听到教授的话,唐棠弯着眸笑了,温润嗓音满是无奈:“老师,您的翻译员,学弟学妹们恨不得抢着做,那里又非我不可。”
老教授耍无赖:“胡说,他们口语还有欠缺,我就乐意听你说话。”
旁边的另一名女教授也笑,她一丝不苟的头发花白,是学校里最严厉最让学生胆颤的老师,如今坐在木制椅子,对唐棠慈爱道:“棠棠,你听老李的,就当给老师帮帮忙,啊。”
教授调笑:“是啊,难不成还让我们几个老家伙求你不成?”
唐棠心里一暖,他当然知道老师的心思,也明白这是几位老师,对他这名学生的温柔和爱护。
温润青年双目失明,傲骨却没因打击而折断,那种让众多老师都喜欢的灵气也并没消失,轻声说:“老师,我知道您是担心我,但我如今行动不便,就不去给您添麻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