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祁玉怒斥:“你胡说什么!”
十二皇子红肿着眼睛,一夜之间仿佛长大了不少:“这件事不会就这么不清不楚了了的,且不说固山长公主跟八皇子他们不允许,便是父皇自己,如今因着母后突然去世而心存愧疚,但终究打不消心里的怀疑,巫蛊之事拖的越久,被牵连进来的人就会越多,四哥仓促应对,根本不会是蓄谋已久的八皇子他们的对手,母后已经去了,我不能再把四哥搭进去。”
贾祁玉跟楚扬皆变了脸色:“你做了什么?”
十二皇子讽刺的扯了扯嘴角:“他们这么处心积虑,忌惮的无非是四哥,想急着把他除掉,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,只有四哥在,我们才有翻身的可能,二哥被他们下毒、母后被他们逼死的大仇才可能得报,所以四哥绝不能有事。”
贾祁玉急的一把揪起他的衣服:“你到底做了什么?”
十二皇子任由他揪着衣领,扭头看向皇后的遗体位置:“我不能让母后的心血白费。”
固山长公主好不容易做了这么大一个局,这次为了彻底铲除所有有能力竞争储位的皇子,她跟甄家可是搭进去了所有的人脉手段,自然不允许皇后以死破局,如果四皇子这次顺利脱身了,日后再想对付他就更难了。
她劝了皇上半天,可皇上依旧不为所动,让固山长公主有些挫败,她明白机会稍纵即逝,一旦给四皇子挪出时间反应,之后就会打乱所有计划,想了半天,还是狠了狠心,不顾皇上过后的不悦,直接去找了太后挑唆。
太后一生最疼爱的就是二皇子,此次二皇子被人所害昏迷不醒,太后气头上已经有些失去理智,固山长公主正是利用这个机会不断怂恿,令太后火气越来越大,果然最后直接拍板:“哀家亲自去见皇上!”
趁着贾祁玉他们出去安排事情,十二皇子一人去了御书房门口跪下请罪,太监吓了一跳,连忙回禀了皇上,皇上原本正在跟大臣商议皇后的葬礼以及封号,因为涉及谋害二皇子,所以大臣们分成两派吵闹不断,有人认为皇后德行有失,虽然以死谢罪但不能因此免其过失,应废其皇后之位以儆效尤;而另一派则坚持二皇子中毒一事缺乏必要证据,并不能认定就是皇后所为,皇后以死明志,更说明这件事有蹊跷,应该还皇后清白才对。
正在吵闹不休时,宫人报说十二皇子跪在门外,几个大臣住了口,皇上似乎有所觉悟,叹了口气挥挥手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十二皇子缓缓走进,跪在御书房中央:“父皇,儿臣是来请罪的。”
皇上捏紧拳头斥道:“不好好待在你母后的宫里守灵,跑过来胡闹什么,还不回去!”
十二皇子固执的跪在那里:“儿臣有罪,前日在母后宫里发现的人偶乃是儿臣所为,并非母后之过,是儿臣害死了母后,请父皇治罪!”
众人倒吸口气,皇上怒道:“你胡说什么。”
有甄家门下的大臣眼睛一亮:“陛下,十二皇子既然承认,还是请他说明白为好,以免此事传的沸沸扬扬,让人觉得陛下处事不公。”
十二皇子意味深长的看了那人一眼,讽刺勾起唇角:“父皇,儿臣并没有害二哥的意思,对宸妃娘娘更不会心存怨恨,这位大人说的对,这个娃娃的确是有缘故的:暹罗国进贡来的布匹,因其太过珍贵,母后赏赐出去的并不多,一个月前,九哥突然找我,说慧妃娘娘十分喜爱这个料子,正巧她生辰快到了,就想问我要一些好准备礼物,儿臣不防,只想着往日里兄弟间误会颇多,趁此机会修复一下也好,便毫无心机的借了出去……”
“休要血口喷人!”
好不容易说动太后的固山长公主等人,刚来到御书房门口,就听到了十二皇子的话,固山长公主这几年越发跋扈,又仗着太后在此,竟然不顾通报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