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扮非富即贵,这才又忍着低下头。
索性那队伍也没多停留,洒完所谓的圣水就又抬着花车慢慢悠悠往前走去,而跟随跪拜的百姓也越来越多,贾祁玉皱眉看着逐渐走远的队伍,越发觉得这像是□□。
“祁玉,怎么不走了?”
贾赦伸出头询问,贾祁玉回过神连忙跨身上马,带着家里的马车继续前行。
热热闹闹过完十五就又要开始上朝,年前积攒下来没查完的案子也开始继续,而之前因着过年才没发落的也不再手下留情,王子腾就是第一个倒霉的,尽管他已经尽力在抹平证据,但根据刑部多日来的查证,还是查清了他就是杀害那些孕妇的元凶。
因为有皇上的暗示,刑部并未手下留情,将物证全部呈上,又找来了之前被王子腾威胁而举家搬迁的一些家属作证,事实具在王子腾也没法抵赖,一时之间贾府也慌乱不已,不用想就知道那么多孕妇是用来做什么的,王子腾被打入大牢,因为此案在百姓中影响太大,简直有些泯灭人性,因此牵累了整个王家全部获罪,甄家一派趁机落井下石,想把贾家跟贾元春一同拉下水,然而刑部得了命令,只把事情牵扯到王子腾身上,并未往贾府头上按,这才让贾府稍稍松了口气。
但贾元春毕竟不是吃素的,之前就说过,她是个很敏锐的人,经过这么久,皇上到底是真宠她还是假意宠她,贾元春自然比谁都明白,明明对她没有丝毫感情,却硬是把她的地位高高供起,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她对皇上有用,可她一个深宫中的女人能帮皇上什么?用脚趾头想都明白醉翁之意不在酒,而在贾府上罢了。
可惜她明白的太晚,一切已经被架了起来,皇上火烧到一半,怎么可能允许有人撤了柴火,只看看这么明显的把柄皇上都能视而不见,丝毫不理会朝臣的参奏硬是护着贾府,就知道甄家不倒,皇上也不会让贾家倒下的。
想明白这些,贾元春之前那些什么斗志就全都散了,只觉得可笑又悲凉,然而她也不敢传信把皇上的计划透漏出去,否则只怕第一个出事的就是整个贾府。
贾祁玉又奉了贾老太太的命令来后宫给贾元春送银子还有珍珠粉,经过上一次贾元春落胎,贾府不敢再通过宫外递东西了,却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,只是改为让贾祁玉亲自送到后宫,这样就能万无一失了。
往常他都是递给贾元春的丫鬟抱琴就走了,然而今日抱琴却没接,只说道:“娘娘想见祁二爷一面,二爷随奴婢去看看娘娘吧。”
贾祁玉不知她又出什么幺蛾子,本不予理会,但抱琴突然拽住他的衣角跪下:“祁二爷,求您了,娘娘病了,您就去看她一眼吧。”
不断有宫人来往路过,贾祁玉不想惹人笑话,只好抬脚随抱琴进了贾元春的玉翠宫,宫里很安静,抱琴把人都打发了,又派清芸在门口守着,这才把贾祁玉带进寝殿。
贾元春坐在床上有些憔悴,看到贾祁玉时眼里突然迸射出一丝希望,不过还是先寒暄道:“又送了什么过来?”
贾祁玉把东西放在旁边的圆桌上:“银票、珠宝、珍珠粉。”
贾元春摇摇头:“何必又送这些来,我在宫里还能缺了一口吃的不成,不若都省下来,买成祭田不比什么都好。”
贾祁玉没说话,贾元春招手叫他:“祁玉,来我身边坐坐可好?”
“臣一个外男进入后宫已实属不该,娘娘就在这说吧。”
贾元春叹了口气:“我知道你恼我,我伙同母亲想改了你的婚事,你心里恨透我了,对吧?”
贾祁玉冷淡道:“既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。”
贾元春苦笑: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心里都是为着你好,林姑娘好是好,然而性子刻薄、身子又柔弱,我们害她能得着什么好,说来说去最后要过一辈子的还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