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稚只得重新落下来。
不然再进去看看?也许是看漏了什么,说不定洞中藏着什么机关。
安稚有点暴躁,重新去按石门旁突出的山石。
心中想着:他说不定正在升级,又变成那只可怜巴巴的大猫了,或者倒在那里动不了,而她竟然连山洞都找不着。
石门又开了。
这一次,安稚一眼就看到他了。
在月魄珠柔和的光芒下,他就坐在正中的蒲团上,和安稚刚刚走的时候一样,好像一直没有动过。
听见声音,他抬起头,看向安稚,眼神迷茫。
他的头上没有猫耳,看起来又像符渊,又像央漓,根本分不清是谁。
“安稚。”他低低地叫了一声。
安稚快步走过去,才一靠近他,就被他攥住手腕,用力往下一拉。
安稚被他拉进怀里,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他翻身压在地上。
“安稚。”他又叫了一声,牢牢按住她,低头吻了下去。
他全身火烫,衣襟半开着,露出来的肩膀和胸膛都烧出一层薄红。
唇舌也是火烫的,所过之处,燎起一串火苗。
安稚心想:他又在用魅术。魅术让安稚一阵又一阵头晕。
会用魅术的,应该是符渊吧?
可是他的吻和平时不太一样,狂暴而热烈,掠夺一切,索取一切,和他的温度一样,像是要把人烧死,和他一起化成灰烬。
这是走火入魔的符渊,还是根本就是央漓?
他撑起来,低头盯着她,攥住她身上宽大的黑袍,不管不顾地用力一扯。
安稚听见布帛撕裂的声音。
他眼角烧红,黑色的衣襟半敞,墨发翻飞,如同杀神现世,打算和谁同归于尽。
安稚被他蛊惑了,心想,好,可以,就跟他一起去死吧。
他盯着她,把她从那堆撕开的破布里剥出来,用滚烫的手掌托住她的后心,重新压下去,把她压进他怀中。
他那么用力,好像打算把她嵌进他的骨血里。
安稚从来没有和一个人这么接近过。
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。
那些他想要抹平的东西,那些孤单、挣扎和绝望,她都明白。
无论他是谁,符渊还是央漓,他都是孽镜宫里的那道黑色的影子,在寂寞深宫里茕茕孑立。
她也是那个穿着小一点的黑袍的影子,拖着长长的尾巴,用巨大的兜帽遮住脸。
她把自己藏在兜帽下,摘下兜帽时,永远是如花笑靥。
因为从小就知道,乖巧爱笑的孩子更让人喜欢。
现在他把她拉进怀中,剥掉她的黑袍,深深地融入她的身体,带着她一起在迷乱的极致眩光中烧成飞灰。
两个人在一起,就算是苦海底的孽镜宫,也会没那么空旷了吧。
第65章
第 65 章
石门一直没有关, 清晨白亮的阳光照进来。
一只鸟在门口探头探脑。
他的狂暴早就已经平息,温柔得多了,却贪婪无比,像猫抓住了猎物,要用一整天的时间慢慢享用美食。
他用光裸的胳膊揽着她的腰,把她牢牢限制在怀里。
他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,语气无赖,“安稚,怎么办,还想要。”
然后拨开她的头发,顺着她的后颈一路吻下去。
安稚有点痒,转了转头,忽然看见了一样东西。
就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,放着那个会投影的圆球。
怎么可能……
昨晚她和央漓一起进来的时候,曾经仔细找过这颗圆球,明明就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