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郁的异域风情,让锦鸢看得目不暇接。

她也从一开始的拘谨、拘束,到后来被逐渐感染,不再躲在马车里,而是同赵非荀下车游逛。

路上也能看见几个黑发黑眸的大夏人。

蓝月人见了也都和蔼待之。

锦鸢疑惑,低声询问身旁的男人:“去年我来蓝月时,还要蒙着面纱遮着眼睛,今日路上看见好几个大夏人了,他们好像都很欢迎。”

赵非荀护着她,走在路内侧。

回道:“蓝月子民大半从商,当初它夹在大夏、北疆之间,如惊弓之鸟,看见大夏、北疆人都战战兢兢,更是不敢轻易与这两国人随便交易。如今蓝月归顺大夏,来蓝月的大夏人大多是商队进货来的,看大夏人与见了一个金元宝无异,怎会不欢迎?”

“金元宝?”

锦鸢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。

还没来得及回答,就听见有一摊贩热情地招呼她:“美丽的娘子!快来看看,我这儿有最最漂亮的耳坠!”

锦鸢回眸看去。

摊贩望着她的眼睛又蓝又亮。

可不就像是见了一块金元宝?

锦鸢笑出声来。

赵非荀虚搂着她的腰,带着走过去,低头问道:“选几样?”

锦鸢迎着摊主‘金元宝’般的灼热目光,也说不出口不要二字,挑了几个耳坠买下。

在包装时,摊主问他们:“美丽的娘子,我这儿的货物量大还能优惠些,而且是蓝月独一无二的款式,娘子要不要多买些?”

那眼神,愈发炽热了。

锦鸢笑着摆手,用生硬的蓝月官话回他,“不用了,我们不是来进货的。”

摊主一脸好奇,“那是…?”

锦鸢柔声回道:“我们去海边。”

摊主先是诧异,随后便一脸笑道:“大夏不靠海,咱们蓝月的海那可是有蓝宝石美称的!你们这几日赶去,说不准还能赶上赶海呢,那才是热闹!”

“赶海?”

摊主也极有耐心地向她解释一番何为赶海。

在离开后,锦鸢忍不住感慨。

赵非荀看她,“怎么?”

锦鸢道:“蓝月不愧是人人经商,方才那个摊主热情又健谈,不是一味地推销自己的货物,你问什么,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还会按着你的喜好替你挑选,我都后悔买少了。”

她在说这些话的事情,眉飞色舞,看着极为快乐。

是在沧州、京城,甚至是在青州府里都不曾见过的自由、开怀。

赵非荀耐心听着,目光愈发温柔。

也将行程放慢了些。

好让她能尽情享受这段旅行。

三日后的傍晚,他们抵达海边,迎面吹来的风中卷来咸咸的气息。

两个侍卫去附近的渔村找落脚点。

赵非荀与锦鸢来到海边,在夕阳余晖下,眼前是一片湿漉漉的沙滩,海水层层退去,再望得远一些,是与天接壤的海面,晚霞的光洒满海面,阵阵海浪声传来,瑰丽、壮阔。

直到远处传来说话声。

锦鸢看去,但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,耳垂薄红。

她轻轻拽了下赵非荀的袖子,“我们往那边走走?”

她指的是无人的沙滩。

赵非荀顺着看了眼,瞬间明白了她的羞涩,道:“那些人就是在赶海,你那日听了摊主的话后,不是也说想试试么?”

锦鸢磕绊着问:“赶海就、就非要脱了鞋袜么?”

赵非荀笑着回道:“也不是非要脱了鞋袜,而是沙子打湿了沾上鞋袜不易清洗,在沙滩上行走还容易脱滑,不如脱了方便。”说着,他找来轻风,让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