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手掌的力气极大,她下意识想要挣脱,却如螳臂挡车,毫无作用。
面前的火光被身躯遮住,投下一片暗影。
一同裹挟而来的还有男人的气息及身上的热意。
石洞外风声大作。
卷起远处树林里的落叶、树枝,被风卷入半空,在风小时又坠落下去。
偶有疾风,呼啸卷过。
撞在山崖峭壁上,发出悲怆的呜咽声,风又顺着缝隙,遛入溢出火光的石洞中。
风雨平静后。
石洞中的火堆无人照看,比之前小了些,寒气愈发刺骨。
石床上的男人抹去汗水。
稍平息粗重的呼吸声。
石床狭窄,不容两人平睡。
身下的斗篷已不堪无法再用,他抽出来扫了一眼,这件斗篷今后也不可能再穿,被他扬手扔进了火堆里毁尸灭迹。
石床下有干草,但赵非荀到底觉得不干净
戍守边疆最难的那几年时,他亦是与将士们同吃同睡,不曾介意这些。
只是如今……
他看了眼怀中抱起的小丫鬟,一身丰盈肌肤赛雪,一碰就容易落下着红痕,若这幅身子躺在干草上,不知要变成什么模样。
男人眉心皱了下,抽了自己的外衣垫着,又扯了件小丫鬟的中衣将人裹住。
侧睡着把人纳在胸前。
没让她继续挨着不平的石床。
怀中传来的呼吸声浅浅。
他垂下视线,凝视着怀中的小丫鬟,看她眼角哭的红肿,即便睡着,还有眼泪滑落下来,鼻翼煽动了下,似乎在梦中还在委屈着。
赵非荀抬起手,用指腹拭去。
他自己都不知道,为何会对这小丫鬟一次次破例
他防备心重,身侧从不容人酣睡,可在将小丫鬟圈入怀中时,他竟是忍不住喟叹一声,心中短暂升起的满足,更像是失而复得后,这份陌生的情绪亦是连他都意外。
而这,已不止一次。
既然小丫鬟颇合他的心意,等到一切结束后,他必然要将人圈在自己身边。
不过是多养一个小丫鬟罢了。
倦意沉沉袭来,他缓缓闭上眼,入睡。
锦鸢是在累极后才昏睡过去,但今夜睡在洞穴里,外面就是森林,门口连个遮挡帘子都没有,她睡得不踏实。
不知何时外面走起了风、下了雨,拍打在石壁上,动静稍有些大,就把她吵醒了。
她睁开眼,视线昏暗。
洞穴里的火堆因无人照料越来越小,面前又有什么挡着,她眯起眼也看不清楚,心下有些害怕,不由得伸手去摸。
才动了两下,就被人扣住。
从头顶上传来沙哑带着困意的声音,“小丫鬟手不老实做什么。”
是……大公子?
自己被他圈在胸前睡了半宿?
锦鸢惊了下,身子僵住不敢再动。
她虽不再发出声音,但呼吸声却出卖了她的心情。
赵非荀则是常年处在边疆练出来的警觉,一有点异样的动静就会醒来,听着小丫鬟深深浅浅的呼吸声,软绵温热的喷在他的胸前,手往下滑了下,就吓得小丫鬟身子都僵硬了,只听见她紧绷着是嗓音,又用那怯弱的语调唤他:“大公子,明日还要爬山…求您放过奴婢…”
不说还罢。
软绵的调子,细颤的嗓音。
在赵非荀听来,更像是欲拒还迎的媚态。
他呼吸沉了一分,将人压紧:“你想让我如何放过你?”
锦鸢面颊绯红,羞于启齿。
正含糊时,他却忽然变了脸色,猛一翻身把人压在身下